元之是个什么样的人?
李贤和姚元之有过一起打架的交情他当然深知这家伙是怎样的性情——那是睚眦必报绝对不可能是以德报怨。所以看到姚元之鼻青脸肿他的头一反应就是莫非里头的是绝世高手?
他还来不及盘问姚元之究竟是怎么回事客栈里便忽然怒气冲冲地出来一个青年。
那青年大约二十七八岁的年纪黑里透红的脸庞生得膀大腰圆一身束腰长衫袖子捋得老高脸上犹自怒气冲冲的。他仿佛没看见李贤径直大步走到姚元之跟前指着鼻子大骂道:“你不是能文能武么站直了好好和我打一场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敢离家在外头厮混!”
言罢他冷笑一声狠狠一拳往姚元之脸上打去谁知那拳头就要及脸的一刹那却被一只手抓了个正着。此时他方才看清了姚元之身边的李贤那张脸登时阴沉得更厉害了。
抽了两下拳头觉纹丝不动他便忍不住嚷嚷道:“你管什么闲事!”
李贤从来都是胳膊肘往内拐的人对于认识而又有交情的人更是刻意维护此时死死抓住那青年的拳头哪肯轻易松开:“元之是我的朋友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怎容你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人?”
“不分青红皂白?”那青年顿时火了也不管自己的一个拳头在人家手里立刻破口大骂道“他是我弟弟我如何教训不得他!他从小到大没少闯过祸哪次不是我给他收场?这一次倒好。在陕州把人家揍了个半死自己却一走了之无影无踪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十郎你小子有本事就让我一辈子找不到你!”
这人竟是姚元之的哥哥?
李贤一下子呆若木鸡。竟是连那青年猛地挣脱了他的手都忘了反应。而姚元之好容易站直了身体朝着那青年讷讷道:“三哥我只是怕连累家里。所以才到长安城避避风头……”
“避风头?”那青年满脸的不依不饶忽然冷笑一声道“你《论语》读过这么多年。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你懂不懂?你既然闯了祸那就必定连累家里。爹地身体原本就不好如今更是被你气得七窍生烟大病在床偏生还找不到你的踪影!若不是我在长安城还有几个朋友你让家里人上哪里去找你!”
此时此刻李贤终于听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心中不由咯噔一下。清官难断家务事再加上姚元之这是典型的翘家他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帮不上忙。见周围地人越围越多他惟恐事情闹大对两边都不利瞥到贤德客栈的那位掌柜站在门口探头探脑。赶紧一招手把人叫了过来又吩咐随行的张坚韦韬驱赶四周围着看热闹地百姓。
“元之。还有这位……大哥有什么事到里头说外边人多嘴杂。想必你们也不愿意给别人看笑话吧!”
李贤见那青年满面铁青还要再教训赶紧上前打圆场。他这句话出口那青年面色稍霁目光却仍旧在喷火而姚元之心中有愧哪里敢拒绝李贤的提议。
好容易一群人到了里头李贤便直接管那掌柜要了一个空院子。大门一关他方才对那青年抱了抱拳:“刚才不知道尊驾是元之的哥哥我多有得罪还请别见怪。元之毕竟年纪小好冲动这一声不吭离家确实是大错。念在他知道错了尊驾不如原谅他这一次。”
“我倒是可以原谅他但是爹爹如今卧病在床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看他怎么办!”
那青年说到气头上顿时又狠狠拍了桌子:“十郎家里那么多人当中就是你最小我们也一向宠你护你爹爹也何尝不是对你寄予厚望!我生来在读书上头没有天分到了现在还不过是个左武卫司戈可是你自幼聪颖博闻强记可偏生就是不学好!”
了一大通脾气那青年终于稍稍消了一点气旋即上下打量了一下身边地李贤。刚刚他只是略瞥了一眼没仔细看如今这一看他总觉得似乎见过心中便有些惊疑不定可思忖良久愣是想不起来面色便平和了许多。
“元之头一回到京城想不到便能有这样仗义的好友实在难得。”青年拱拱手颇有些尴尬地一笑便自报家门道“我是陕州姚元慕是元之的三哥刚刚也说了不过是个不争气的左武卫司戈请问你是……”
刚刚在旁边乖乖挨训的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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