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快要爆炸的头。
鄢阳收敛的气息,不得已外放,才抵住这强大的迫力。
“嗯?筑基了?”一个身穿雪白楼船制服的人走过来,发现只有鄢阳和解藕寒两个筑基了的姑娘还颤巍巍地立着。
他扫视了一圈,郑声道:“谁再敢在船上挑起事端,我有权利把你们从这里扔下去,并且,永远禁止你们乘坐楼船。听懂了吗?”
“懂懂懂!”地上的几个都抱着头求饶。
那人看了看仍旧立着的鄢阳和解藕寒,道:“哼,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人家都筑基了你们也敢惹,我可是好心救了你们一命!”
“……”那地上的几个这才抬头发现,人家两个姑娘都站着呢,忙道:“道长饶命,道长饶命……”
“不知死活!”那管事的人骂道,转身离去。
他的威压卸去,一众人身体才轻快,喘气才顺畅。
那几人爬起身,夹着尾巴跑了。
这一块地方就剩下鄢阳三人,总算是彻底清净了。
鄢阳喘匀了气,只感觉身上的汗毛直竖,皮肤上一种麻麻的虫爬的感觉。
是谁在窥探我?鄢阳守住心神,往上层船舱看去。
几道神识扫过来,有的略一审视就走了,有的若有所思地停顿了片刻也走了,只有一道神识霸道又无礼,且尖锐刺骨,妄图侵入她的心神。
“清月心法,无扰心法,七动心法……”鄢阳默念心法,灵台处十颗星芒暴涨。
符阵之道道义流淌,一朵透明的,闭合着的西番莲花花骨朵兀自出现,将她的心念神识,和阴神包裹在其中。那枚玉环也微微颤动,准备随时启动,扛住袭击。
“五行隔绝阵!”鄢阳直接设阵,将三人包裹在里面。
“洮南,公然欺负一个小辈,不太好吧。”一个低沉的声音从上层船舱某个房间里面传出来。
本来那些房间都是有禁制的,只有里面的人将禁制解了,声音才可以外传。
而且显然竹深没打算给他面子,没有用传音的方式,而是让整只船都听见了。
整只船都静默了,原来船上居然有两个元婴真人,谁敢出大气。
“竹深,原来你也在船上,怎么,又打算多管闲事?”那尖锐神识一缩,却并未完全撤回。
“恰好出门转转。洮南,爱护幼苗,不是我们这些年达成的共识吗?你天瑞宗要破坏协议?”
“那说的是各家宗门中的小辈,可没包括这些小散修。这些年他们就像是外面的杂草,野蛮成长起来,大有压制宗门弟子的趋势,你就不想管管?”
“他们有散修联盟管束,用不着我们。况且不管散修还是宗门弟子,都是我中州修道界的希望。这些年,我中州年少的天才陨落过多,我不希望看见有小辈,因为无谓的事,在我面前惨死,你,收手吧。”竹深耐心劝道。
“哼!我若不收手,你奈我何?”那尖锐神识再一次妄图入侵。
“阿弥陀佛,洮南,上天有好生之德,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这些小修。虽然你们道家之事与我佛家无关,但好歹也是一条人命,老衲也,劝你收手。”
另一个房间传出一个慈悲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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