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
看看关漫给她带来了什么,冬灰能不快活非常吗,
一个煤油火锅儿,
涮食,调料,红星二锅头,烟,一应俱全。
锅里咕噜噜地煮着,好香,
涮食都是冬灰爱的,羊肉、鸭血、藕片儿……
冬灰吃的小脸蛋儿红扑扑真正儿好看,
她一手夹着烟,一手拇指和小指夹着酒杯跟关漫走一个,再走一个,
关漫笑,“没想到你是南方人也喜欢吃火锅,”
冬灰吸了口烟,弹弹烟灰,啧啧,那种韵味,绝对她独有。年少的脸庞,千年的享受感,
“我们那儿管这叫‘打边炉’,”她夹烟的小指甲指了指这锅,“是挺奇怪,作为一种苦寒地带的饮食,竟然大行其道于‘愆阳所积,暑湿所居’的岭南,是蛮叫人费解。其实,岭南的冬天也是冷的,虽然气温皆在摄氏十度左右,却有另一番**蚀骨的冷法,那种湿湿的阴冷,未曾在咱们那儿过冬的很难体会。当然,御寒的同时,南人‘打边炉’的另一个动机,乃是贪图食物的新鲜与生猛。凡新鲜之物,肥牛、鱼虾、龙虾、象拔蚌、生鲍、鱼头、猪脑、狗肉、甲鱼、鸡、鹅肠、驴肉、蛇段,肉丸以及各类蔬菜,几乎无所不用来‘打锅’。”她说一个指甲弯曲一个,绝对的资深吃货。
这些涮食都是关漫亲手准备的,
比如羊肉,
内蒙锡林郭勒盟十四个月大的小尾黑头绵羊,
其实选料之后,切割更考师傅,因为只有切得薄,才可一涮即熟。过去夸谁家的涮羊肉好,一半是在称赞师傅的刀工。
今儿这些,关漫切的,这刀工实在精细,冬灰知道后,竖大拇哥赞不绝口呀。
关漫招呼她吃,
还陪她玩儿,
两人手机上打游戏,
后来啊,他们经常这么玩儿,游戏里,有时候是伙伴,有时候是对手,格斗、枪战、谋略、养成,都玩。只要冬灰来信息:玩一局吧。关漫不管做什么都会放下手里的事,陪她玩尽兴,哪怕是在元跟前,甚至,可以这么说,哪怕关漫遇险正在危急时刻!只有手机在手边,只要冬灰来了短信……
酒足饭饱,
关漫一脚放地上,一脚弯曲搁床边,这么斜躺在她床上,头枕着被窝,说不出的慵懒,
冬灰翘着腿也横着躺他肚子上,
关漫轻鼓了鼓肚子,“你过年真打算去方程家过呀,”
冬灰随着他肚子头也动动,“嗯,不去那儿还能去哪儿,真一个人窝这儿过年啊,也太惨了。”还在看手机,冬灰答。关漫跟前,她且不掩饰个性了。
关漫放下手里的手机,“也好,现在郊县过年比城里热闹,他们家哪儿的……”
冬灰翻身两手可爱的撑着下巴,于是滔滔不绝开始跟关漫说方程老家的事儿,看得出,其实是欢喜期待的。
关漫一直躺那儿听着,
好像懒懒的,
其实,
一字不差全记心里了。
冬灰是想不到的,
就因为她一人要去那个本不算十分富裕的地方过年,
今年,
方程老家这个年,过出了,史上最“热闹丰足正宗”的年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