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上去跟着,好像在低声汇报……
这边,
关漫刚下车,
见到了这一幕,
“那是谁,”貌似不经意问,
身边的侯意赶紧低声答,
“叫瞿曜,是西南海六部瞿郦的儿子,他的母亲是,”顿了下,“是蒋仲敏二夫人允月影的姐姐,所以他刚才提到的‘姨夫’就是……”
关漫轻轻点点头,
“瞿郦欠了多少,”
原来这个侯意也是“催缴工作组”的成员,
“大概六百万吧。当时申请的名目确实是‘布防’,不过后来战事没有延续到海上,这笔开支被列入到了‘未执行’,所以这次也归入‘清缴’的行目中。”
“现在瞿郦在哪儿,”
“听说被逼得紧,已经入院了。”
关漫没有再做声,拾阶而上。
其实,听到外头阶上喧闹的,还有少。
雁落正在三楼小会议室的一个独立休息室闭目养神,一会儿他还要上台言。
秘书余浅还怕惊扰了少休息,挺不安地轻走过去拉上了窗帘,
结果,靠在沙上的少出了声,并没睁眼,“外头闹什么,”
余浅只得答,“我出去看看。”
回来如实向少做了汇报。
雁落轻蹙起眉头,坐起了身,
“瞿郦?”
“是,刚才是他的儿子瞿曜拉住了四帅,”
“瞿郦,好像是蒋仲敏的……”
“他们的夫人是亲姐妹。”
少不再言语,
站起了身,整理着军装,神情一直很严肃。
余浅没有想到,会议就快开始了,少却把四帅叫到了小会议室!
余浅在外面听着,心惊胆颤,似乎有争吵……
“三哥,这件事怎么能这么轻易地说不要就不要了?他再有难处,也是透了支,这亏空就得补上!”
“霜晨,瞿郦的情况你不是不了解,他是为自己透支的这笔钱吗,他一个常年海上呆着的武将,拿得出这么一笔钱为一个决策买单吗。霜晨,蒋仲敏这件事无论元怎么想,他到底是你的人,你就算再铁面无私,不能一点不斟酌实情,对旧部绝情到这个地步……”
“少!”四帅这一喊,真吓了余浅一跳!简直压不住的激烈啊……
“这是绝情吗!少,您作为国家未来的元,一个天下的重责都掌控在您的一念一行中,您如果顾及这么多的‘人情人义’,这家国天下岂有法度可言,有规矩可遵?如何服众呀!”
许久,
听见少沉沉地说了一句,
“看来,你比我更该担了这份重责。”
余浅听得一身冷汗!
更别提,里面霜晨肯定更惊骇,就听见似立即惊醒过来马上解释,“三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余浅心想,平常那样谨言慎行的四帅啊,今儿着实有些失控了……
余浅正暗自叹了口气,
不着意侧身,
结果,……人恨不能整个身形俱一震荡!
元和五帅正站在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