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绿云和绯衣以及兰蕴等几个人也先后从屋里出来,看见一身脏兮兮的容昭,惊魂未定的几个丫鬟又倍觉心酸,全都围着容昭,抹眼泪的抹眼泪,给他弹灰的弹灰,绿云把容昭乱糟糟的长发替他拢到脑后,哽咽道:“公子!你可回来了!”
“姐姐怎么样?”容昭放开血点儿,一边往里走一边问。
“还好,只是胳膊上灼伤了点皮肉,伤的不深,已经涂了药膏。”绿云等人簇拥着容昭进门。
容悦托着胳膊从里面迎了出来,见容昭这幅德行,无奈的叹道:“也不听清楚了就往回跑,看你弄得这一身的灰!”
“他们只传信说碧梧书斋起火,并不知道姐姐情形如何,我哪里还顾得上许多?”容昭说着,一边托着容悦的左臂掀起衣袖查看伤势,又叹道:“还是这只胳膊?真是旧伤未好又添新伤,还叫不叫人好了?!”
容悦忙啐道:“呸!大过年的不许胡说。我能这样已经是万福了!你没看见碧梧书斋都烧成什么样了?”
“姐姐说的是,这大过年的是我胡说八道。对了,那纵火的人呢?关在那里?”
“没跑出来,烧死在火里了。”绿云摇头道,“一共烧死了三个人,两个太监一个宫女。”
“难道他是在你们睡着的时候放炮仗引起了火?!这大火一起那些人都不知道跑的?”
“的确是我们都睡着了,幸亏血点儿激灵,不然的话……”绿云依然心有余悸,摸着胸口直摇头。
“陈公公说是应该是哑火的炮仗当时还存着火星,之后不知道怎么被风一吹便起了明火,这天干物燥的,可不就一下子烧起来了么。”兰蕴学着陈存孝的口气,撇嘴道。
容昭还想说什么,却被容悦打断:“好了!看你这脏兮兮的像什么样子,快去收拾一下。”
“公子随奴婢来。”兰蕴带着容昭往后面走,一边无奈的叹道,“幸亏奴婢们把公子和娘娘用的东西都放在碧梧书斋后面的库房,否则那房子烧成那样,公子怕是连身换洗的衣裳都没有了。”
“几身衣裳倒也不值什么。”容昭暗暗地舒了口气,心想幸亏本公子爱财如命,那十来万的银票从不离身,否则这会儿可真的成了穷光蛋了。
幸好行宫很大,几十处景致几十处院落,随便找一处便可安身。
容昭把自己泡进香喷喷的热水里闭上眼睛开始思考,碧梧书斋的火是因为哑炮的炮仗出了明火而引起来的,这本身就很可疑,碧梧书斋里里外外值守的不下十个人,而且是大年夜,大家都肯定都吃酒守夜,保不齐也会聚赌取乐。所以即便起了火,也是在火势未起来的时候扑灭了,怎么可能任凭大火着起来了才逃命?定然是有人趁着大家都不注意放了火,再归咎于炮仗罢了。
这又是裸的陷害啊!容昭抬手揉了揉眉心,从走出西凉城的那一天起到现在,这些人就没有消停过。本来以为虐杀那些叛徒会让他们害怕收手,没想到他们竟然变本加厉了!
“公子,水凉了吧?要不要再加些热水?”帐幔外传来兰蕴的询问声。
容昭这才发现浴桶里的水果然有些凉了,于是懒懒的站起身来撤了一条长袍裹在身上,方道:“不用了。”
兰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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