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平南王?”容悦问。
“他一直揪着我不放,肯定是有原因的。”容昭恨恨的说道。
容悦轻笑道:“这是自然。难道你不知道东跨院的郡主娘娘的兄长跟平南王府走的很近吗?还有,绿云告诉我,今儿一早起来,容昀就跑去了行宫,跟平南王世子在屋里嘀咕了半天,后来还是平南王叫人去催了两次他们两个才急匆匆的跟着皇上的御驾出城去了。”
容昭皱眉道:“他们如此大费周折揪着我不放,难道仅仅是想在今日的庆功宴上让我出丑,借机羞辱?”
容悦无奈的摇了摇头,叹道:“傻瓜,你整日就知道玩儿,难道没听说封了侯爵之后会立世子吗?”
“原来他们是为了这二等侯爵的世子之位。”容昭恍然明白,却又觉得好笑。
“她虽然是郡主,可母亲却是正室大房。尤其是在父亲的心里,母亲的地位更是牢不可破。所以他们自然会以为父亲封侯之后,世子的位子十有是你这个嫡子的。你说,他们还能坐得住么?”容悦摇头叹道。
容昭觉得姐姐的话有道理,但依然觉得可笑,因道:“容晖和容昀不也都以嫡子的身份入了族谱?再说,他们身后有皇族做靠山呢,犯得着如此心急吗?”
“你呀,还是不了解女人的心。她以郡主之尊嫁给父亲做二房,这十八年来怕是没有一天不想着把母亲和我们都踩在脚下的。这次能让你在皇上面前出丑,让皇上亲眼看见你不过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病弱之人,对她来说好处可不止一样儿。”容悦抬手接过绿云送上来的手炉放在膝上,纤纤十指隔着棉质的帕子在手炉上取暖。
“姐姐说的是。”容昭嘴上答应着,心里已经开始琢磨等会儿离了这里该去忙点什么。
“你这几天身子觉得怎么样?白天他们在比武斗勇,你又跑去哪里了?”容悦问。
容昭一门心思想事情,却没顾上容悦的话。
容悦问了两遍都不见他回答,因叹了口气把怀里的手炉交给绿云,欠身过去拍拍容昭的手臂说道:“昭儿?你想什么呢?”
容昭回神,忙道:“没什么,是有些累了。”
“瞧我!只顾着说话,忘了这都三更天了,快回去睡吧。”容悦说着,又转头吩咐绿云:“叫两个婆子打着灯,好生把三爷送回去。”
容昭忙摆手道:“不必了,想必这会儿他们也都累了。我自己走一走就回去了,何必又劳师动众的。”
“这有什么?自然有当值的婆子,就该领夜里的差事。若说劳师动众,这是自己家里,劳师动众也是天经地义,又碍着谁了?”容悦说着,又叫绿云拿了一条大毛围脖来给容昭带上。
容昭知道自己说不过她,便听之任之,最后走的时候张开手臂用力的抱了抱容悦,在她耳边笑嘻嘻的说了一句:“你真是我的亲姐姐。”便转身走了。
容悦站在原地愣了半晌,方抬手揉了揉耳根子,失笑着摇头进卧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