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恕罪!”绿芜知道她心情不好,连忙请罪。
香茗挥挥手,示意绿芜先出去,她则来到杨妃身边,好言相劝:“娘娘,您别同贵妃一般计较,没得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倒是不划算。您未来是要做皇后的人,她不过是一介贵妃,即便她今日在您面前耀武扬威又如何?迟早有一天是要拜在您膝下,俯首称臣的!”
香茗这番话可谓是正中杨妃下怀,她原本不豫的神色方才和缓一些,瞥一眼香茗,道:“你如此说也有几分道理。本宫的确无需同她一般计较,便由着她再高兴些时日!”
香茗心底松口气,转而说起了凑趣的话,杨妃脸上渐渐有了笑意。
苏诺语依旧平心静气地生活,往返于嘉德殿和太医院,偶尔同心云会绕到御花园中走走。丝毫不知宫内的这些女人们早已开始算计着她!
而此时正率兵北上的季舒玄还尚不知苏诺语已然离开了逍遥谷,进了皇宫。这日午后,趁着众兵将用餐时,褚哲勋独自寻了个僻静之处,将苏诺语缝制的衣衫拿出来,翻来覆去地看。
副将远从他身后绕过去,见他又拿出了那件衣裳翻看,忍不住打趣地道:“将军,您这一天到晚恨不能时时刻刻地将这衣衫拿出来看,干脆日日穿着,别脱下了!”
褚哲勋回头见是远,不疾不徐地收拾起衣衫,方才道:“你小子不好好忙自己的,成日地将眼睛盯着我!”
远同他私交不错,也不是第一次做他的副将,配合起来算是默契。其实远比他还要年长几岁,家中也有了正妻和两位侧室,就连膝下都已有了一双儿女。从前这样的情形他从不觉得羡慕,可现在看来,他可真是羡慕得要命啊!于褚哲勋而言,现在每日每夜心心念念的就是将诺语快速地迎娶进门!
“将军,我瞧着您这样子是着迷了!我倒是好奇,一直不见您娶妻,可见是您眼高于顶。想来这些年中皇上也是给您寻了不少名门闺秀,却也不见动静。如今突然这般,可见这女子是位奇女子啊!”远说道。
京城中的众多才俊都早已妻妾成群,唯独褚哲勋!别说妻妾,这么些年,他身边两个红粉知己都没有。前些年中,有个王爷的女儿看上了褚哲勋,放下身份,拉下面子,方才求着父亲去褚府提亲。孰料,褚哲勋一听是这事,便好言好语地将王爷给送了出去。
这郡主心有不甘,便又去求了皇上,正巧皇上也是乐见其成,于是欣然答允。无论是王爷也好,郡主也罢,都以为是板上钉钉的事,再怎么说,为人臣子不会如此拂皇上的面子。王府中甚至开始为郡主准备大婚时的衣衫首饰!
没想到,皇上在褚哲勋面前,好说歹说,几乎是谈了整整一个下午,就差没有让他奉旨完婚,褚哲勋还是坚决地不答应。最后没法子,皇上亲自去了王爷府上,好言安慰一番,并许诺给郡主找一个好驸马,这事方才作罢。
这件事当时在京城中闹得轰轰烈烈,坊间甚至有传言,说褚哲勋之所以一直不肯娶妻,这次又断然拒绝郡主,是因为他有断袖之癖,压根就不喜欢女人。
在这样的舆论之下,不少人都以为褚哲勋未必嫌疑也该娶个妻子过门,然而他却镇定自若,既不怒也不恼,置之不理。这事渐渐也就平息了。
远想着往事,再看看面前这个情至深处、无法自拔的男子,简直觉得太玄妙!看着将军这样子,他实在是对未来的将军夫人好奇得不行啊!该是什么样的奇女子,竟能叫一直铁石心肠的将军用情至深?
“我看上的女子自然是这世间极好的!”提及此事,褚哲勋脑海中出现苏诺语的样子,他面部一贯冷硬的线条都变得柔和起来。
远啧啧两声,问:“不知我们何时能喝到将军的喜酒?”
“等这次征战回京,我便前去提亲!”褚哲勋豪情万千地说。
远追问:“敢问将军,这将军夫人是哪府的千金?”
褚哲勋横他一眼,道:“到时候你不就知道了!你放心,到时候我必定会派人去你府上送请柬!”
远撇撇嘴,竟如此神秘!
褚哲勋见他一直在这儿闲聊,问道:“你小子没事了吗?跑到我这儿说这么些没用的!”
远被他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自己来找他的缘由。从怀里拿出两封书信,递到褚哲勋手中,说道:“将军,这有一封是家书。另一封是皇上派人送来的,说是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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