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得动情。
然,李妃另有疑惑在心:“姐姐分析的有理。可是,贵妃向来对后位志在必得,为何这次探听到消息后,会派人告知你我?”
提起贵妃,杨妃眼底露出轻蔑:“贵妃知道自己的后位不保,却又不甘心输给一个小丫头。自然是要怂恿我们去皇上面前闹上一闹的。若是真有人因此去皇上面前进言,岂非是遂了她的心意?只是,她未免太小瞧我们了!”
李妃撇撇嘴,说:“是了,若非姐姐今日提点,只怕日后我也是会落入贵妃圈套而不自知的。”
杨妃起身,拉着李妃的手,语重心长道:“妹妹,如方才我所言,此时于你而言,正是不可错失的良机!天意如此,任凭她是贵妃,也无法阻挡你的封后之路!”
杨妃如此说来,更是坚定了李妃的心意,她对着杨妃,行了大礼下去:“姐姐,请受我一拜!”
“妹妹快快起来,你是命定的皇后人选,我如何敢当你的大礼?你这不是要折煞我嘛!”杨妃连忙将她拉起来。
说话间,香茗走了进来,手中端着新制的吃食,行礼后道:“二位娘娘,奴婢新制的吃食,还请品尝。”
李妃看一眼那一碟碟精致的糕点,笑着夸赞:“姐姐,你瞧瞧,就是你身边的丫鬟,都个个是伶俐的。看见我来,不用嘱咐,都能准备的这样合胃口。”说话间,她从耳朵上取下耳环,递给香茗,说,“喏,这幅耳环,便赏你了!”
“这……”香茗看向杨妃,并未伸手去接。杨妃规矩严,没有人敢破了这规矩。
杨妃笑着看一眼李妃,说:“李妃娘娘又不是外人,既然是赏赐你了,便拿着吧!”
“谢李妃娘娘赏赐!”香茗谢了恩,便出去了。
李妃同杨妃说了会儿话,便也离开了。杨妃扶着香茗的手,站在殿门处,目送李妃,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杨妃方才若有似无地扬起一抹笑。
“娘娘真是料事如神,奴婢拜服!”香茗由衷说道。
杨妃不甚在意地说:“在这后宫之中,本宫见多了形形的女人。或温婉,或跋扈,或聪颖,每个女人都有自己得宠的原因。如李妃那般,仗着家世入宫,入宫后又一味张扬的,还真是少见。本宫若是连她的心思都猜不透,要如何在宫内立足?”
香茗点点头,深以为然。
杨妃不再多言,转身走了进去。
翌日,正当季舒玄为了瘟疫之事而焦头烂额之际,章华走了进来,小声道:“皇上,李妃娘娘求见。”
“李妃?”季舒玄皱眉,“她来这儿干嘛?朕这几日忙得不可开交,她还来这儿添乱?出去告诉她,朕没空见她!她若是真有闲心,便回宫里去虔心为天下苍生祈福!”
章华点点头,走了出去。他边走边暗自摇头,这个李妃也真是不懂事!如今合宫之中,谁不知道皇上忙碌?这些日子里,至多有些妃嫔送了些吃食来,然而没人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来扰皇上心烦。李妃仗着镇西王,自进宫之日起,便不可一世,张扬跋扈!也难怪皇上明面上宠着,实则心底早已厌倦了她!
然而,不一会儿功夫,章华又折返进来:“皇上,李妃娘娘执意求见,说是有关瘟疫之事。”
“哦?”季舒玄终于抬起头来,饶有兴致地说,“让她进来。”
章华出去,须臾,领着李妃走了进来。
李妃得杨妃指点,今日特意换了一身素净的衣衫,一进大殿,便跪了下来:“皇上万安。”
“朕听说你今日求见,是有关瘟疫的事?”季舒玄直截了当地问。
李妃颔首,叩首下去:“是,皇上有所不知,臣妾幼年时,曾跟着一位名医学了几年。那位名医对瘟疫最有研究,臣妾自从知晓此事后,便日日在殿内钻研。臣妾自知无用,不能为皇上分忧,愿意自请出宫,为天下苍生尽绵薄之力!”
季舒玄听后,断然拒绝:“不可!瘟疫乃急症,你若是染及,便不好办了!”
“多谢皇上关心。”李妃说,“臣妾听闻,皇上已下令设立了专门的瘟疫村。臣妾略通医术,必定有自保之术。还望皇上允准!”
季舒玄见她如此说,再联想到她曾经的确表现出略懂医术,便不再阻挠。他看向李妃,说:“若是爱妃真能有所建树,那便是天下百姓之幸事!届时,朕必定重重有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