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万佳怡说这番话时的笃定,谭乔森不无意外地挑眉问,“会有这么严重?”
“你当然不知道!别忘记我们在美国,那么多的人肉实验品。”万佳怡冷笑。
当初,就是为了斯年,她和谭乔森也开展了解药的研制。要研制出解药,自然要了解那个药最坏的副作用。
谭乔森的心思只在卓斯年的正阳集团和药业上,并不关心这个药的效果。最了解情况的,只有她,万佳怡。
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当年卓斯年,居然为他将来的妻子黄连,喂下了那颗能要了她命的药。
“会死人啊?”谭乔森有点不忍了,“这,玩出人命就不太好收拾了吧?”
万佳怡揶揄他,“怎么?你也被黄连迷住了?”
“别胡说!我心里只有谁,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谭乔森不爽地说。
她明明就知道,他心里只有她。
也以为她,才会对卓斯年越来越嫉恨。
“好了,走吧!”李佳怡拉上了安全带,“至于黄连,她也有可能运气好,不会死。毕竟,每个人对药的吸收力不一样。”
谭乔森发动了车子,“那为什么这三年没反应?”
“因为,只有和男人同房后,才会开始”万佳怡想到这里,脸上已经完全没了嫉妒和恨意。
有的,只剩下笃定的胜利。
黄连,如果不和斯年同房,一辈子都不会有事。
可偏偏,他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那么,抱歉了,她能不能逃过这一劫,就看她的造化了!
这边谭桥森和万佳怡的车子刚驶出古城国际机场的停车场,青城这边,卓斯年和黄连已经到了黄志文的天心诊所。
今年冬天的雪比往年来得早了点,突然袭来的寒流让不少人都染上了风寒感冒,天心诊所里病人很多,黄志文和蓝天心以及两个学徒都忙得团团转。
“爸,妈,我们回来了。”黄连一进诊所门,就欢快地唤了一声。
看到卓斯年和黄连牵着手走进诊所来,夫妻俩微愣了一下,“不是明天过来么?怎么现在来了。”
“岳父岳母,我们路过这边,就顺便来了。”卓斯年绅士地打招呼。
“恩,好,你们找地方坐,我这还忙着。”黄志文正在给病人把脉。
几个房间里的病人,不管男女老少,在看到进来这对年轻的璧人,每个人都不由地多看了几眼,有几个老人家毫不掩饰地夸赞:
“黄大夫家的女儿和女婿又回来了,这俩孩子,长得可真好看。”
“是啊,真般配。”
“黄大夫有福啊!”
“”
被人夸着,黄连有点不好意思了,就拉着卓斯年跑进药房帮蓝天心抓药。
“你们先回家去吧,别在这里忙了,搞得满身药味,洗不干净,怎么去结婚啊!”蓝天心看着碍手碍脚的女儿,嗔了一句。
黄连不干,还要去找药,被卓斯年捉住了手腕,“我们还是不打扰岳父岳母了,不如回家为他们做饭去?”
黄连瞧着他眸子里的期盼,转念一想,狠狠点头,“好!爸,妈,你们忙完就回家吃饭,我和斯年先回去做饭!”
“恩,好!你们注意安全,路上滑。”
说是做午饭,两个人回到家里,看到冰凉凉空荡荡的厨房,都犯了难。
爸爸妈妈一忙起来,吃饭就将就,厨房里菜都不够了。
卓斯年打电话给郑东定了几道菜,只能吃现成的了。
“岳父岳母,经常这样不好好吃饭?”卓斯年问黄连。
“恩。”黄连点头,心疼又无奈地说,“一忙起来他们就不回来,我就会煮挂面”
“没关系。”卓斯年抬手握住她的手,安慰道,“等婚后不忙了,我们一起学做菜做饭。”
“恩!好!”黄连欣然点头。
“不对,以后你带孩子,我来做饭给你和孩子吃。”卓斯年将她揽进怀里,声线愈发温柔。
黄连平静的心中泛起了涟漪,其实他做的面条还算可以,比她会做的面条有创意多了
脑补一下以后她挺着大肚子在房间里大摇大摆当老佛爷,他却系着萌萌哒的围裙在厨房里忙碌那个画面一定很美。
再脑补一下,她生完孩子在床上当国宝,他抱着孩子笨手笨脚地给孩子喂奶瓶那画面,肯定也很美很有爱。
念及此,黄连抬眸看向他,“斯年,我如果我的过敏症治不好的话,我们就做试管婴儿好不好?”
她只是过敏,并不是不能生孩子,既然自己的身体对精/液过敏,那就做试管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卓斯年却皱了眉,“用不着,你只要吃着防过敏的药,会慢慢痊愈的。”
试管他才舍不得让她去受那份罪。
孕育下一代,应该是很浪漫很美好且顺其自然的事情,若完全当做任务来做的话,他宁愿不要。
何况,还没到那一步。
她还年轻,才21岁,有的是时间去将身体调理好之后再生孩子。
看到他眸中的笃定,黄连点头,“嗯!”
黄志文和蓝天心在中午病人不是很多的时候,抽空回来和小两口一起开开心心地吃了个午饭。
饭后,黄连主动去洗碗收拾厨房,蓝天心一直舍不得让女儿做家务,就进去和她一起收拾。
卓斯年亲自煮了茶,斟了一杯双手递给黄志文,“岳父,您要是不着急去诊所的话,有点事,我想单独跟您汇报一下。”
“汇报?”黄志文接过茶水,笑道,“还有什么比婚礼的事更重要的?”
“恩。”卓斯年神色变得严肃认真,下意识看了一眼厨房的方向,“跟小连的身体有关。”
闻言,黄志文瞬间敛了面上的笑意,微微张了张口,却最终没有说话,放下茶杯站了起来,“走,去书房。”
两人走进了书房。
关好门,黄志文和卓斯年在沙发上坐下,黄志文表情沉重,直截了当地问:“还是因为过敏的事吗?”
“恩。有关。”卓斯年沉默了一下,继续道,“我找到了她过敏的原因,是因为三年前吃了一种药。”
“药?”黄志文错愕地拧了眉,想了下说,“三年前她身体好的很,刚读大学,吃了什么药?”
“岳父,其实,我和黄连三年前就见过了。她吃下的药,是我的下属误给强行喂下的。”卓斯年尽管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里准备,但说到这里,还是难免的愧疚和懊悔。
命运就是这样,故意和他们周旋。
饶是黄志文心理素质强大,听到这消息也是异常震惊,“你说什么?!”
卓斯年将视线落在书桌上黄连一家三口的合照上,沉声开口,“三年前我在古城的骊山酒店,被人陷害误服了迷药,为了躲避记者,阴差阳错地进了小连的房间,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我和她强行发生了关系,让她成为了我的解药。但是当时,因为房间里没有开灯,我们彼此都没有开清楚对方的样子。”
复述了一遍三年前发生的那些事,顿了一下,卓斯年再度开口道:“事后,我身边的人,为了不留后患,怕黄连醒来之后引来麻烦,就背着我给她喂食了我们的团队当时正在研制中的一种药物。这种药叫‘忘情丹’,对控制大脑判断力和记忆有强烈的干扰作用。吃一颗,可以玩掉24小时之内发生的事,连续服用3天,可以忘掉过去一个月到三个月发生过的事,而连续服用一周,可以忘掉一年,甚至更久的事当时的药,还没有经过临床试验,因为在哺乳动物身上实验之后,副作用非常强我也是前不久才确定了小连就是那晚的女孩,之前小连对避孕药和精/液过敏,就是那个药的副作用在作祟。”
黄志文好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愣了好久才脱口而出道:“所以……你说小连对精液和避孕药的成分过敏,也是因为这个药物的副作用所导致?所以说来说去都是因为斯年你,才让小连对这些东西过敏?”
“是的。”卓斯年毫不避讳地承认了,“这件事从发生到现在,期间有很多巧合的事情,也有很多处理不当的环节,导致我到了现在才查清楚是小连,我对这件事负全部的责任。但现在,我告诉岳父,是想让岳父帮忙一起,尽快研制出当初的忘情丹的解药。”
黄志文认真听着卓斯年说的每一个字。
“这是当初我们团队研制出来有副作用的忘情丹的配方,请岳父过目。”卓斯年将写在纸条上的忘情丹配方递给黄志文,“我们的团队一直在研制这个有副作用的药物的解药,从配方看没有是任何问题的,但偏偏有很奇怪的副作用。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所以解药也一直无法研制成功,不知道症结在哪。”
黄志文仔细地看了一会,赞同地道:“没错,这个配方是看不出任何问题的,但能导致小连出现那种症状,还是有问题。不过,如果副作用只是过敏的话没有什么大碍,只是……”
黄志文顿了一顿,拧眉不无担心地说:“只是不知道还会有没有别的不好的副作用。”
卓斯年颔首道:“我担心的正是如此,小连是我的妻子,我爱她胜过自己的生命,不想到时候副作用出来了眼睁睁地看着她受苦,所以才特意来和岳父您商议,请您帮忙,尽快研制出来这个药物的旧配方的副作用的解药,越快越好,尽快消除丫头体内的药物残留。前阵子我带她去医院检查了,血液的检测报告中显示她的体内还有药物残留的成分无法排出,已经深入到血液里,流到了全身那些残留的药物成分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我无法确定会不会成为隐患。”
“还有残留的成分?这么说来,这事耽误不得。黄连是我女儿,我哪怕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会协助你研制出这个药物的解药,早日将她体内的药物残留排出。”黄志文不假思索地答应了卓斯年的请求。
卓斯年这才放下心来,心里那颗大石头稳稳落地,“有岳父加入研制团队,一定会很快成功,斯年在此多谢岳父的帮助。”
“何必言谢,她是你的妻子,也是我的女儿。”黄志文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他的宝贝女儿,还真是吃了不少的苦。
“此事因我而起,我对小连颇多愧疚,尽快解除了她体内的药物残留,我也好放下心来。”
黄志文意味深长地望着卓斯年,感慨良多,“你们俩啊,这缘分也够复杂的。好在你们如今成了夫妻,否则待日后我们发现她的症状,却无从下手斯年,如果是当初的事是意外的话,如今,我倒是要感谢你,能为小连如此上心。”
“岳父说笑,我很感谢您养育了这么好的女儿。她是上天赐予您的礼物,也是我卓斯年最珍贵视若珍宝的礼物。”
卓斯年话音刚落,俩人就听见客厅里传来黄连兴奋的声音,“外公!外婆,你们怎么来了?这么冷的天。”
卓斯年和黄志文交换一个眼神,两人齐齐起身走了出去。
原来,是外公蓝致远和老伴过来了。
“外公,外婆,你们好。”卓斯年跟两位两人打招呼。
“好好好。”黄连的外公蓝致远见到这小两口,格外高兴,和老伴一起坐了下来:“听说你们回来了,等不到你们去看望我这个老人家了,就自己过来了!”
“那外公,您和外婆去不去古城参加我和斯年的婚礼啊?”黄连坐下来搀着外公的胳膊,俏皮地问。
“天气不好,你外公年纪大了,就不去凑热闹了。”蓝天心给父母倒了茶水。
蓝致远慈祥地笑道:“我年纪大了不中用了,结婚不过是个形势。要是跑坏了身体就得不偿失了,只要你们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说着,给自己的老伴递了个眼色,老人家从包里拿出了两个大红包递给了他,“早就准备好了,快给两个孩子吧!”
黄连看到那火红的红包,下意识地看向卓斯年,脸上羞涩地一红。
蓝致远和蔼地笑着将两个红包分别递给卓斯年和黄连,“虽然不能去参加婚礼,红包还是要给的!来吧,外公外婆祝你们这两小只永远幸福,开心!哈哈哈。”
老爷子笑得像个孩子,引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卓斯年牵着黄连的手,在老人家面前蹲了下来,两个人双手接过红包,异口同声地说,“谢谢外公,外婆。”
“乖!”
蓝致远将走近的卓斯年的手和黄连的手交迭在一起,“你们两个人幸幸福福,每年能让我见上几面,我这个老东西就很开心咯。”
卓斯年收紧了手指,握紧了黄连的手,“外公,请放心。”
黄连拍了卓斯年的手背一巴掌,“我正在洗碗,手还肮着呢!”
“没事,我呆会和你一起洗。”
“你会洗吗?”。
卓斯年不以为耻地道:“不会。”
“哼!”
“但我会学。”
“我没空教!”
“我有。”卓斯年揽过黄连的腰肢,一把将她拽进了他怀中,铁壁牢牢圈着她,“我有一辈子的时间耐心等你教我洗菜,总有一天我会等到。”
蓝致远摇头大笑,看看自己的老伴,又看看女儿女婿,笑道:“你瞧瞧这小两口。”
翌日。
卓家老宅。
苏淑婉一大早就兴奋地从外面回到了家。
自从卓志山让她儿子卓斯文离开了正阳集团总裁的位置之后,她也生气地搬回了娘家去住了几天。虽然如今苏家早已落败不复当年,但是时刻也有她矫情的时候回娘家住的一席之地。
但是昨晚,她听说卓志山恢复了斯文的总裁位置,所以一早就回来看个究竟。
早餐桌上。
苏淑婉殷勤地为卓志山盛饭夹菜,笑道,“志山,你气消了?斯文可以回去公司做事了是吧?”
卓志山并不否认,“恩,我是恢复了斯文的总裁职位。”
苏淑婉喜极而泣,挽住了卓志山的胳膊靠了过去,“老爷啊,您总算是明白了,斯文是您的儿子,我就知道,您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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