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也逐渐拉近。
就在青木凉介几乎要踩到泽地秘书的脚时,泽地秘书眼波流转,突然伸出一根如葱段般的手指,轻轻按在了青木凉介的唇瓣上,阻止了他的下一步行动。
泽地秘书一边注视着青木凉介的眼睛,一边将头微微一侧,靠近凉介的耳朵。
朱唇轻启,吐气如兰:
“凉介桑,这段时间,多亏有你。只是,社长他现在都还没有振作起来……为了我们律所的未来,我希望你能帮忙去劝劝他。也许,只有男人与男人之间,才有那种独特的共鸣。”
青木凉介闻言深吸一口气,嘴角勾出一抹弧度:
“泽地小姐应该知道我和古美门不是同一种人吧,这样的小花招用在我身上,只会让我对泽地小姐的智慧产生怀疑。”
话音一落,泽地的身体明显一僵。
她瞬间回身,状似若无其事地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裙:
“啊,那真是失礼了。不过在我看来,在枯燥无味的工作中,偶尔的调情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嘛。不过……你还是想办法让三木社长重新振作比较好,如果再让他这样下去,可能明天,律师界就不再有三木法律事务所这个这个名字了。”
“三木长一郎律师本就是我最尊敬的老师,让他从悲痛的情绪中走出来,我,义不容辞。”
……
几分钟后。
青木凉介出现在了社长办公室门口。
他望向里面,只见办公室里一片漆黑,所有的窗帘都被拉了起来。
三木社长依旧坐在他固定的座位上,整个人充满了颓废的气息。
凉介深吸一口气,知道这种时候必须快刀斩乱麻。
即便是在注重礼教的日本社会,身为后辈的他是不被允许插手前辈的事情的,可他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现在的三木长一郎,正是需要有人给他当头棒喝的时候。
打定主意以后,他紧了紧拳头,快步走向窗边。
唰地一下,窗帘被一个巨力,瞬间拉开。
午后有些刺眼的阳光直射进来,刺得人几乎睁不开眼。
青木凉介站在窗台前,日本东京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在此时尽收眼底,心头的郁结仿佛也一扫而空。
三木长一郎陷在沙发里的身体在突然接受到背后阳光的照射后,就像是一个终日不见阳光的吸血鬼猛然经受了烈日的灼烧,整个脊背忍不住抖了一下。
“社长,我知道你一直在刻意放任自己,因为你的心底,始终不肯原谅自己当初同意让纱织接受实验。
但是,逝者已矣。活着的人,生活仍要继续。
如果纱织她现在还活着的话,你认为她会希望看到自己的父亲像现在这样颓废吗?不,她不想!
她所认可的父亲,是那个在法庭上英姿勃发,找出弱点,将对手一击致命的三木长一郎律师,而不是现在这个,只会躲在办公室里,抱着一张相片苟延残喘的懦夫!
如果想要为纱织报仇的话,那就去法庭上和古美门前辈分个高下吧!”
青木凉介的话,就像是一柄尖刀,狠狠地扎在了三木长一郎心底的最深处。
原本完全将自己和外界隔绝的三木,在这一瞬间,身体猛然一抽,早已干涸的泪水再次从他的眼角滑落。
他的双手握拳,力度之大,几乎要将指甲刻进肉里。
“古……美……门……”
仅仅一瞬,三木长一郎整个人身上的气质都发生了转变。
就像是凤凰浴火重生,那个自信又强大的男人,他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