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宝贝眸中闪过狡黠,却夸张地抓着衣领,撒娇大喊:“呜哇,宝宝不是故意的,宝宝只是忍不住,我知道错了,大魔王你不要打我……”
宁浠当然不可能凶宁宝贝,哀怨的眸光对准了战北爵。
“他还只是个三岁半的孩子。”
话里嗔怪意味十足,好像是他吓得小家伙释放臭气一样。
战北爵面上笼罩着一层阴鸷的暗霾,薄唇紧抿,不发一言,掉头就走开了。
桑伯目瞪口呆。
爵少这是……败下阵来了?
……
宁宝贝折腾了大半天,晚上困得特别早。
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就睡着了。
窝在宁浠的怀里,嗅着熟悉的栀子花香,贪恋地嗅了嗅,娇憨的小脸上写满了满足。
“妈咪,不要走……”
“大浠浠。”
“妈咪,妈咪……”
宁浠听着儿子浅浅的呓语,温柔地抚摸着他稚嫩的脸庞。
“乖,我在这里,不会走的。”
战北爵从宁浠怀里接过宁宝贝,阔步稳稳地将他抱去了儿童房。
放在床上,他伸手接过被子给他盖上。
轻轻掖了掖被角,战北爵冷峻的脸庞似划过一抹柔情,但转瞬即逝,快得让宁浠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少了小家伙叽叽喳喳,宁浠和战北爵的耳畔一下子安静下来。
宁浠也觉得有些累了。
生理期本来就比平常虚弱些。
佣人领着她去了主卧,一看便是单身男人的房间,典型的黑白灰三色重叠,整体显得冷硬,就连窗帘都是深灰色,格外厚重压抑,唯有中间偌大的双人床最为显眼。
“这间房是爵少的?”
“是的。”
“我可以换一间么?”宁浠笑着询问佣人。
佣人笑着摇了摇头:“这是爵少的吩咐,宁小姐不要为难我们了。”
“好吧。”宁浠深吸一口气,拿了新买的换洗衣服去浴室洗漱。
站在花洒之下,温热的水流从头落下,冲洗着身子,宁浠放空了一整天的思绪慢慢开始凝聚,她来战公馆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来见宝贝,可是真的见到了宝贝,接下来呢?
她带不走宝贝,也没有能力和战北爵争。
四年前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战北爵为什么要夺走她的孩子,若知道她是小夜夜的生母,对她会有什么态度?
叩叩叩。
浴室的玻璃门突然被人敲了敲。
“什么人?”宁浠条件反射,惊呼。
“是我。”战北爵低沉性感的嗓音徐徐传入耳畔。
“等一下,我马上就好。”
宁浠将身上白白的一圈泡沫擦拭干净,换上新买的睡衣,由于没有干发帽,她只能用毛巾将长发擦干,斜斜的披在肩头。
门外,战北爵慵懒地靠在墙壁上,单腿微曲,双指之间夹着一根烟,另一只手捏着打火机把玩着,正要打火,听到开门的动静,他微微侧了侧眸。
她先从浴室探出一个脑袋,像在警戒。
浴室里升腾着薄薄的水雾,模糊了她的白皙的小脸,可爱的眼弧微微上翘,衬托着眼眸清澈如清泉流淌,大概是有些尴尬,所以讪讪的笑了笑,反而勾勒出两个浅浅的梨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