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恨他偷袭均州就偷袭均州,却将人都带走了,竹山一兵一卒都不留下,事先也不通知,现在才派猎户送封信来,哪有像他这般搞的?”
罗汝才挥舞着手中的信,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罗大哥,难道你还不明白吗?那小子分明就是没安好心,要置咱们于死地!”
张献忠一把将信夺过来,只是看了一眼,就扯得稀巴烂,咬牙切齿的吼道。
“华王也太不仗义了,现在可怎么办啊!”
“是啊,谷城丢了,房县也丢了,保康又迟迟攻不下,粮食也快见底了。”
“唉,害死人呀。”
一众义军大首领都是捶胸顿足,个个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为今之计,也只有拼死攻下保康县城,才有活路,否则我等怕不是也得布闯王的后尘了。”
张献忠望着前方的保康城,一脸决绝的道。
“不错,那左贼已经没多少兵马了,咱们再加把劲儿,就不信攻不进去。”
一众大首领也知道,现在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不攻下保康,即便绕道,也得饿死在深山老林中。
毕竟他们可不是一两人,加起来可是足足有三四万人,其中光老弱女人就占了一半。
随即,停息了几天的攻城战再次打响,这次各贼头都不在互相推脱,保存实力,比起前几天拼命多了。
孙可望,李定国更是频频带头爬城,有父母妻儿的老贼,也都豁出去了。
左大帅见这帮反贼狗急跳墙,也是急得都快哭了。
见援军迟迟不到,坚持了一个上午,最终牙一咬,还是带着两千多残兵败将弃了保康,逃往南漳。
没办法,再守下去,虽然能再坚持坚持,但他的家底非得全折在这里不可,手中没有了兵马,即便守住了保康,功劳怕是也落不到他头上。
左良玉走时,虽然将城中粮草都点燃了,但时间仓促还是让反贼救下来一小部分,差不多有一千石左右。
这一千石粮食虽少,却无疑是几万反贼的救命稻草。
众人没敢在保康过多停留,饱餐一顿,休息一夜,就带着剩余的粮食,火急火燎的逃入湖广。
只要到了湖广,随便抢一家大户,粮食什么的都有了。
而几乎张献忠他们上午刚走,下午陈洪范就带着大军杀到了。
黄昏的时候,洪承畴的五千大军也抵达,见反贼已经攻破保康,突入了湖广,带队参将也光棍,第二天就北上谷城,渡江去和洪承畴会合,懒得管湖广这一摊子烂事。
陈洪范却只得一边沿贼军痕迹追击,一边上报熊文灿。
而熊文灿得知左良玉弃了保康,将反贼放入湖广,顿时喷出一口老血,当场晕死过去。
醒来后,虽恨不得将左良玉碎尸万段,但也只得训斥一番,让他和陈洪范带兵继续追剿。
同时行文湖广各府州县卫所,严加戒备,防止贼军流窜偷城。
一时间,贼军窜入湖广的消息如风一半传向各地,无数士绅地主,文官武将大惊失色。
整个湖广都是为之一震,一片哗然,同样弹劾熊文灿这个五省总督的奏书,也如雪花一样飞往京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