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少女从小在娘亲的教导下,就识文断字,熟读女训,大家闺秀的礼仪也一样没落下。
加上刘啸天的疼爱,日子几乎和大家小姐过的一般,伺候的丫鬟婆子一大堆。
“妹子,姐姐这次来是和你告别的,我要走了。”红莺扶着她的双肩沉声道。
“啊!姐姐,好好的为何要走?”刘若兰一脸吃惊。
“这个…姐姐和你也说不清楚,反正我心意已决,不想再留在山寨了。”红莺一摆手坐在桌旁。
“哎!”
“那不知姐姐欲往何处?是回北方吗?”
刘若兰轻叹一句,也缓缓坐下,其实她也猜到,姐姐为何要走。
当初姐姐父女三人,刚从北方到襄阳,身无分文,只得在街上卖艺。
谁曾想竟被那襄王世子撞上,见她们姐妹两人都生得美貌,就欲抓回王府。
却不知父女三人都身怀武艺,一番打斗,那士子被姐姐一脚踢中下身,重伤倒地,引来城中兵丁捉拿。
最后只有姐姐一人逃出城外,被她父亲救回了山寨,可姐姐的妹妹与父亲却是被官兵抓住,没能逃出。
不日就传来噩耗,姐姐的妹妹被那世子凌辱致死,挂在城头示众,父亲也被当作反贼,凌迟处死。
这一年多来,姐姐无时无刻都在想着报仇血恨,可父亲却不愿铤而走险,一心只想从良。
若姐姐继续留在山寨,今生恐怕都将报仇无望,想到这里,不由得握住了她的手。
“北方早已没有亲人,大仇也未报,回去做甚?”
红莺苦涩一笑,然后道:“妹妹可还记得,上次跟你提起的那位小华王?”
“自然记得,姐姐和爹爹这些日子可没少骂他,那人当真有那般无耻可恨?”刘若兰眨巴着眼睛好奇道。
“没有!”
红莺脸一红,赶紧摇头,然后尴尬道:“那是我看走了眼,其实那小子还是挺有本事的,你不知道他们竟然攻占了黑石镇,将镇上的大户一锅端了,当真是痛快呀!”
“什么?
他们竟这般胆大?那镇中可有不少巡检,那吴大公子更是在京城为官,这…这岂不是杀官造反…”刘若兰惊呼道。
“啪!杀官造反又怎样?人家本来就是反贼,别说区区巡检,以那小华王的个性,怕不是南漳县令也是说杀就杀,王爷世子也是说砍就砍。”
红莺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是越说越激动。
“姐姐,你不是说过那华王才十四五岁嘛?”刘若兰不敢置信地望着她。
“妹妹,我告诉你,那小子虽然年纪小,但心狠手辣,又无耻狡诈,说不定以后还真能成事。”
“也罢,竟然姐姐心意已决,妹妹也不便再劝,只是这件事父亲知道吗?”
刘若兰深吸一口气,已明白她的打算,知道她这是报仇心切,病急乱投医。
“没有,我打算今夜就走,除了那些姐妹谁都不带。”红莺摇了摇头。
刘若兰沉思了一会儿,突然望着她道:“姐姐,要不我也跟你们一起去吧。”
“什心,这怎么行?”
“姐姐,你是知道的,我并不想嫁给那些英雄豪杰,可父亲三日后就要设擂台给我招夫婿了,何况我也舍不得你,你就带我一起走吧。”
刘若兰抱着她的胳膊,说到最后竟撒起了娇,从小到大她还从未下过山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