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怎么像一对冰清玉洁的璧人。
文蔓猛然醒悟过来,完颜长风一定是救我的大夫。既然是他,沈清墨说在我伤口上撒毒药的事一定是骗她的了,这真让人有些气闷。
完颜长风微微一笑,开口道:“小蔓蕙质兰心,却是擅长对付喜欢想三想四、心性不专的人士。我也是这类人,只是恰巧懂得这阵的机关所在,蓝蓝就有些倒霉了。”
“哪有,哪有,”文蔓赶紧接话道,“完颜叔叔,我虽然没有想三想四,但亦是没有定性的人,本想出院逛逛,却被这一堆石头弄得眼花缭乱,待不小心走进去,却再也走不出来。身体又饿又累,就硬生生地晕了过去。待醒来后,眼睛仍觉刺通得很,无法睁开,便摸索着爬到了屋里,可能因此把这石头弄乱了,才让蓝蓝小弟在这里辛辛苦苦地奔跑,他一定是想把石头恢复成原状?这实在是文蔓的罪过,在这里住着白吃白喝不说,还要严重影响主人的审美,实在是过意不去,过意不去。”
完颜长风听完之后,哈哈大笑:“这却也怨不得你,怨不得你!”
文蔓谦恭地道:“怨我,怨我,我心中此刻正无比的悔恨,不该来到这院子,这实在不礼貌得很,不礼貌得很……”
她正待再加几句道歉之语,却听沈清墨在一边慢腾腾地道:“完颜先生,是不是到换药的时间了?”
文蔓一听脸色瞬间有些白,颇为气愤地看着完颜长风:“完颜叔叔,刚刚我把药已经全部都喝了,一滴也没漏。昨日有人说若我喝不完这药,便教清芷姐姐在给我换绷带时,撒上让人剧痛的粉末,可有此事?”
完颜长风明显一愣,随即便爽朗笑道:“小蔓,你恢复得很快,再喝上几副药,就会完全没事了。这几日老夫还想很多问题要和你探讨。”
他没有直接回答文蔓的毒药问题。文蔓愣了一会,转过身去,很自然地送了一个恶毒的眼神给沈清墨,却发现他已经独自迈入了书房。
清芷琉璃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我倒没看出你如此容易轻信别人。”
文蔓默默地抚了一下额,咳嗽了两声道:“姐姐,刚刚被疯狗咬了一下,脑袋便不太清醒。”
用了些清粥软食,文蔓又昏睡过去。
不知是因为身体虚弱还是因为难得的清闲时光,除了吃饭、喝水与到后院上厕所外,她基本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昏睡。偶尔醒来的时候多听见几人在书房里嘀嘀咕咕,不知在讨论些什么。
文蔓也懒得听,只顾睡自己的。转眼又是两天过去,文蔓终于知晓沈清墨和蓝蓝一人住在院内的一间厢房,其余二人来去飘忽,无甚规律。
这一日文蔓醒来,屋内空无一人,远处传来清晨山谷特有的清脆空灵的鸟鸣声。
养了这几日,文蔓觉得身上清爽了许多。她身体底子本来还不错,加上那日刺伤自己的人并未想要她的性命,虽是失血不少,但并未伤及根本。
此刻只觉腹中空空,食欲大增。
等了很久,也未见早饭的踪影,只好爬起来走到院外。厢房内没有人,院内的小石头已被堆到一边,对着正房的影壁墙上多了一副画。
这幅画画在一张牛皮之上,被草草地钉在影壁墙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