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却总是依从于惯性的本能,本能的认定‘就是应该这么做’。这一‘应该’起来,就完了。就被自己奴役了。我以前也是这样,碰到事儿了,总觉得‘就是应该这么做’、‘这是天经地义’,诸如此类。总觉得自己的观念是站得住脚的,自己的反应是很有道理的。但结果却是越如此做反应,越是把局面搅得更糟。直到有一天受到了启发,才一步步跳出习惯和本能的奴役。”
这段话很抽象,因此科洛加长老对具体的事物更感兴趣:“哦?谁启发的你?看来一定是非常了不起的智者了。他启发了你什么?”却见麦哲伦将手四下一指:“便是这自然界了,是这里千姿百态的各种生物和生物所对应的环境。我们先横着遍观当下,人用各种观念和思维习惯去应对变换不停的环境,就像动物用各种形态去应对变换不停的环境,或羽或壳、或走或游、或有脚或无脚、或轻盈或沉重、或爪刺外露或皮毛柔和,种种形态对应事物各有优缺点,种种观念和思维习惯去应对事物也是各有优缺点。”
“我曾在一片荒漠中见到干旱高温、仅有硬草的广袤之地,其草坚硬,鹿羊皆难食之。因此只有一些山鼠和兔子以草为食的生活,然后鹰蛇食鼠兔,成了一生命轮转之地。我又曾在一个大岛上遇到同样干旱高温、仅有硬草的广袤之地,其草也是坚硬,可此处无山鼠和兔子,而是生活着极多的蚂蚁,各个蚂蚁各铸土丘为‘城堡’,以至于广袤旱地上处处是蚁丘城堡,如树桩分散而立、绵延数十哩。然后有飞虫、食蚁兽等以蚂蚁为食。由此得知‘干旱高温、仅有硬草的广袤之地’并未规定‘只准以山鼠和兔子来配我’反之也未规定‘只准以蚂蚁配我’。同样也未曾规定‘不准以山鼠和兔子配我’或者‘不准以蚂蚁配我’。当人面对任何事情的时候也需要谨记:我虽然用现在的本能、习惯、社会灌注给我的意识形态来处理,但事情本身并未规定‘只准以某某某种的本能、习惯、社会意识形态配我’。事情本身实未做过此类规定,而人自己却执着于自己给自己强加的规定,本能的有种倾向‘必然如此、应该如此、当然要如此’,即便知道不如此也可以有另一种可行的方法,甚至更好的方法,但就是放不下,乃至社会剧变时只能以投湖自尽的方式了结自己。这就是自己奴役自己的结果啊。这是第一个要点:事情本身并未规定你必须用什么模式去应对它,事实上应对一个事物的模式可能有很多种。而人会执着自己既有的这一套为正统。这就是自我奴役的开始。”
对面宛如瘦高亚巨人的科洛加长老很能理解这个观点,立刻点头道:“所言甚是。我所在的丛林中原有一类迁徙性的大鸟生存,年年到此,给丛林带来生机。后有一年,不知何故就再也没有来过。因其不来,导致飞鹰数量减少,一些蛇、兽也收到影响。七年后忽又有一种迁徙性小鸟加入,年年复来,使丛林再现生机。飞鹰数量增多,蛇、兽数量也是恢复。虽与前期相比略有不同,蛇的形势大好。但总体而言还是和以前差不多的。所以丛林并未规定:只准迁徙性的大鸟配我,不准迁徙性的小鸟配我。反之亦然。一林之中鸟以翅应对,可以立足;龟以壳应对,可以立足;鼠以四肢应对,可以立足;蛇以线形身体曲折前进,也能出入各处,可以立足。重重模式皆可应对丛林,而丛林实未规定:只准以某某模式应对我。这里面没有什么必然的模式。但是~~~~这与人处理事情联系起来~~~~感觉好奇怪的样子。”
而对面东郃子则答道:“没有什么好奇怪的,这两个领域本来就有很多类似之处。比如人会执着自己既有的这一套为正统。即便知道这一套有问题,用另外一套才是出路,但他自己也很难改变。乃至说:‘老子就是要这样’这就像那些生活在大草地里的大角鹿,因为大角者体力充沛、身体健壮,能避开虎狼的追捕,因此得到雌鹿青睐。可沧海桑田,大草地慢慢变成了灌木地,大角者在灌木中进行困难,反而难以避开虎狼追捕。虽然其知道大角是祸害,但此种模式已经延续了千百年,想要短时间内转变异常困难,偏偏草地变灌木地来的就特别快,最后十世而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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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古巫师:古巫师类似游吟诗人,也是魅力施法、也是可选择施展、也是最高6阶法术,法术内容也相似。但减少了一些幻术类,增加了一些变化类。好吧,我承认——我就是不喜欢游吟诗人,所以就用古巫师替代了他们。就像我不喜欢武僧,就找了个神拳使将其替代。古巫师就是游吟诗人与《城主指南》中‘巫婆’的混合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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