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金铠的战斗牧师不知道是该恼怒还是该庆幸——在这法术防守严密的方正银行大楼之内、装点如宝珠金花的华丽大厅中,躺着第八个富商的尸体,他被人一剑从左肩到右腰狠狠斜劈了两半,当场倒在飞溅四散的血泊中,将地面上金白色的彩虹地毯染上一大朵艳丽的血花。凶案又是一起非常糟糕的凶案而且是在戈尔德大主教来本城之后发生了,凶手真是胆大包天,连传奇强者都不放在眼里。真是太狂妄了
按道理,围在旁边的所有培罗牧师和圣武士们都应该感到愤恨,但现在大家都惊疑不定的指指点点:“没想到是个魔化人看样子是高度魔化,已经不能算人类了吧。上个月总督表彰二十年来为省城作出重要贡献的百位杰出人士,他好像也是其中一个呢,外面墙上好像还有纪念画~~没想到居然已经魔化到这种程度估计至少魔化十年了吧~~说不定是二十年呢。”
地毯血花之上倒着的正是那上身似人,下身似山羊后半身的成功人士银行家。双目暴瞪的他,手中还拿着一柄充满了邪恶魔力的法术权杖,让金甲战斗牧师越发厌烦起来:到底谁对谁错?
这时候再听到有些不知深浅的低阶牧师还放肆的议论:“也就是说从国王征服这省城开始,他就魔化了?或者他发迹就是因为魔化才发迹的?”立刻让金铠战斗牧师抬头瞪眼的制止道:“不要乱说话小心这可能是个政治问~~”
又是该死的政治问题怎么连我自己也不知不觉弄起来了?
厌烦的他草草处理了现场,便匆匆回到那高如宽阔城堡、镏金大顶如金日出山的培罗神庙内,向戈尔德大主教诉说此事:“不但是魔化人的问题,我们还在搜查和打听中发现,他有帮人违法避税的嫌疑。应该集中人力好好查查否则赋税上不去,对总督和国王都不好交待。”
但被神圣阳光永恒环绕的戈尔德大主教却那温暖的金白柔光答道:“此事牵扯甚众,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做好记录就行了,以后我们慢慢儿处理。现在还有一件更急的事情需要你去办理。上次不是说有个矿场被魔化人暗杀吗?他的两个继承人问题一直胶着不下,现在又得到消息:一个子爵能证明法师派的继承人更有资格继承那些矿场。所以情况不妙但好在那个子爵早前也犯了事儿,正被关在大牢里,没法去作证。所以当务之急是不让他获释,如果能找到罪证,将他依法处死就更好总之不能让此人出来一定要找到他更多违法甚至谋反的证据”
阳光照在金铠威严的战斗牧师身上,却让他总觉的不舒服,从里到外都不舒服以至于忍不住问道:“我们到底是在执行神圣的律法,维护良善的秩序。还是在挑对手铲除异己?我们到底在作什么?”
“在为良善的秩序打下基础”对面浑身绽放明朗阳光的戈尔德大主教冒出了强烈的光芒,道道烈芒带着丝丝滚烫的气息扑面而来:“不铲除那些异己,培罗神的神圣律法就无法得到推广,强行推广不但会被无数人阳奉阴违,甚至有人打着我们的旗号干卑劣之事。只能让我们陷入重重敌视之中,然后被他们甚至国王联合起来剿灭,或者引回那些居心叵测的还乡团所以我们必须先获得权力,真正的统治权力然后运用这个权力改造整个国家,乃至改造整个国民性只有这样培罗神的公义才能履行在这个世界上,万世不朽”
他身上已经放射出绚丽刺目的热力之光,宛如气势汹汹的无形金色武器,逼的金铠战斗牧师几乎要闭眼后退,完全不能与之正面对抗,只能心中微颤的听继续听对方沉声唠叨:“我知道你想不通,因为你毕竟只在基层呆过,没有机会到上层去锻炼。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有很多时候我们必须、也不得不走很多弯路。但我们只要无愧于心就够了。仁慈的培罗神会理解我们的。快去吧”
海达尔第二次打开了房间的大门,门外又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人,和上次那个中年战斗牧师差不多雄健有力,只是宽阔的身板上披着层叠的厚皮甲,上下麻衣皮鞋,甚是简单朴素,宛如一个忠实的乡下武者。只是腰间一柄份量甚重的双手猛剑隐现阵阵不俗的魔力灵光,似蕴涵着异常强烈的~~圣剑术效果?
是个圣武士?而且没有丝毫邪恶气息。疑惑的海达尔心里略微放松了一下,见一身乡下武士打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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