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岁月摧残了白头的老男爵也难得的笑了起来:“你也学会自我批评了?呵呵呵呵~~以前你可是死不认错的。现在你也看到了国家的变化,接下来准备去干什么?”已经步入年老阶段的武者依旧是冷冷淡淡,犹如精铁铸就了身躯和心灵:“我准备去做一些事情。这些年我在外面闯荡,渐渐明白了很多道理。有些事,我在做贵族的时候想不通,后来在颠沛流离中却想通了。我决定做一些事情,去斩断一些枷锁”
“枷锁?”白发苍苍、双目茫茫的老男爵摇头苦笑起来:“你也放弃了啊‘枷锁’一词,是国王当年形容我们这些贵族的,说我们是百姓的枷锁、商旅的枷锁、国家的枷锁。要打拦我们这些各霸一方、割断地域的枷锁,国家才能振兴。你~~你也要去打烂枷锁?现在哪里还有枷锁?”
对方则目色深沉的答道:“有还有无穷的枷锁地域的枷锁被打开了命运的枷锁却依然没有被打开。而我,就是要去击碎这些枷锁,不管是地域的枷锁,还是别的枷锁。再见了,有机会的话,我会回来看你。”
老男爵心中一紧,他当然知道现在虽然没有‘贵族’这个枷锁,却多了其他很多枷锁,很多很多更加隐蔽、更加阴险的无形枷锁:“你要去哪里?到底要去干什么?不要乱来他们的势力比我们更大、心肠比我们狠毒。你会没命的别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对面这毅然而立的白发苍苍武者却淡淡的笑了,一种令人心颤的难言微笑:“性命也是一种枷锁我们总想保持这个性命,但最终却不得不看着它一点点消亡。我们想固守自己的生活,但最终却不得不看着它一点点崩塌。我们想让自己的血脉永久流传,但这世界早已湮没了无数的血脉。我们,自称贵族,自认为自己高人一等。但真的如此吗?在历史面前、在命运面前,我们的同伴早已和许多凡夫俗子一样消亡。我已经想通了——其实二十年前,我一直生活在自己为自己编造的枷锁里。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拆自己的枷锁——我要寻找更高的人生意义。我已经找到了,所以不必为我担忧。因为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好担忧的”
老男爵愕然:“我~~我不明白~~”对面的老朋友忽然露出了淡淡的轻松笑容,像二十年前一样拍了拍他的臂膀说道:“你不需要明白。你只需要知道,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二十年的我,也不是十几年前发誓要回来报仇的我——我已经不是贵族了。那个贵族,已经在九年前死去了。现在,我就是我”
他身上张开了青灵灵、宛如冰晶闪耀的‘坚定灵光’,神圣的光泽就像圣武士的‘英勇灵光’一样充满了直透人心的力量——那不止是对抗恐惧的力量,更是对抗所有魅惑与心灵强制效果的力量
他抬起了手,在指尖绽放的大团奇丽柔光中‘呼~~’地冲出一个宛如北美野牛的高脊健牛,似威武的大风呼啸着错身而过,那棕黑的密毛似整整齐齐的棕黑金属在闪耀神异的毫光,刚毅而充满获利那一双荧光通明的牛眼绽放着天界的神圣光芒,令人敬畏异常那奔腾的牛蹄勇健的奔踏在虚空中,如旅平地那雄壮的气势扑到老男爵脸上,惊讶的他半天没回过神来。当醒悟过来时却赫然看到那威武的野牛已经托着老朋友直奔天空而去,似天国使者无翼能飞,带着神异的气息驶向那令人着迷的遥远地方。
“你去哪里?”老男爵扶栏高呼:“是哪位神明指引了你人生的意义?告诉我”天空中那骑着神牛的庄严身影遥遥的挥手告别,用罕见的朗爽声音高呼道:“没有神指引我是我就是我我就是神圣解放者”
他远去了,像一阵天国的风那样呼啸而去了。留下老男爵呆呆站在混醉的酒馆之外、喧哗的闹市之边、枯燥的凡尘之上:“他到底找到了什么?找到了什么~~”那飘离于凡俗之上的飞空身影徘徊在老男爵脑海中久久不去,令他心乱如麻。
当他有些失魂落魄走下酒气熏天的酒馆、穿过兀自大饮欢笑观歌舞的众人,来到人声依旧的热闹街道时,他忽然又摇头笑了:“找到了又怎么样?不就是一个能‘凌空奔行’的天界野牛吗?这年头,骑着狮鹫和飞鹰的培罗神牧师到处都是。神圣解放者?哼,从来没听说过,大概是非常罕见的圣武士或者巡林客变体吧。你呀,是不是中了妖魔的yin?别在天上撞上一个培罗教会的狮鹫牧师,被人家当异端砍了。呵呵~~唉~~唉~~”
正惆怅的想着,头顶却传来一声嘹亮的狮鹫高鸣——远远的碧蓝晴空上,一个身披金铠威严战斗牧师驾着那大如猛牛的矫健狮鹫横空而来,直飞远处那高高矗立,宛如冲天巨塔的镶金监察府,那明晃晃的金光犹如巨人立在这城市的核心,向所有人宣誓着太阳神的尊贵,与国王权力的不可侵犯
“我们又被侵犯了?”从狮鹫塔走下来中年战斗牧师,刚刚进入监察官这恍如白玉镀金小天地的豪华大厅,就得到了一个很糟糕的消息:“我们最担心的情况还是发生了,出现了外形诡异的巨型怪物,估计是从东边蛮荒森林里来得,很可能是那些丘陵矮人干的”于是前来汇报的治安官激动的滔滔不绝:“所以我们应该请国王就地组织民团,...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