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张奂,其被宦官欺骗,乃至连累大将军窦武、太傅陈蕃,以及数万士族子弟惨遭荼毒,心中应该满是后悔与自责吧。
“中郎将受宦官矫诏所欺,率五营将士致使大将军被逼自杀。事后得知事实真相,恨毒在心,辞爵谢咎,不肯受爵禄封赏。又曾上表要求洗刷大将军与太傅的冤屈,因此得罪那些阉畜,罢官免职,几近身死。中郎将郁郁之间,吾等具遭宦官遣还,乃至于此!”
这汉子先是叹息张奂受宦官所欺杀害忠良,又是憎怒宦官残害忠良,后又替张奂名不平,心中感情极为复杂。
许煜闻言,也是默然,其实不讲理的说,自己父亲的死,那些宦官与灵帝是主谋,这张奂可以说是帮凶了,即使其是在被骗的情况下。
“中郎将张奂领兵数十年,又怎能见欺于阉党?”许煜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带兵打仗数十年的人,打的西方与北方外敌望风而逃的张奂,为什么会被宦官一个小小的计谋欺骗。
“此间事急,大将军等俱怀刀兵,直奔禁卫!中郎将心系天子安危,情急之下却是想不得太多矣!”这汉子闻言也是叹息,他如何不知道张奂此举可是得罪了数之不尽的士族,但是,情急之下,张奂也是不可不为。
许煜摇了摇头,事情已经发生,现在再说这些也是已经没有了用处,转头看向这汉子道:“汝且姓甚名谁?只汝一人被遣返来此?家中可有亲人,以何谋生?”
现在已经不是追究往事谁对谁错的时候了,当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眼前的这些部曲,训练成可战之兵,至于精锐,现在不是许煜敢想象的。
“某姓高名顺,字伯平。吾等亲卫皆被中郎将遣散,与某同行者不过十余人,其余人等俱是失散。至于家中,老母已亡,只剩妻子二人,平日里耕种打猎为生。”高顺性子有些沉默,似是不喜多言,许煜问什么,他就回答什么。
许煜听罢,心中巨震,眼冒精光,目光上下逡巡,不断打量着眼前的壮汉。
高顺!这可是高顺啊?他不是吕布的麾下大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我这个小小的庄园之中?莫非这是穿越者的新手大礼包?要真是的话,这个礼包也太大了吧!
“汝言自己乃是高顺,不知宗族何在?并州?凉州?”许煜有些不确定,生怕是个重名字的人,要知道吕布起于凉并之间,高顺为其部将,想必也是那里人氏。
“家主为何如此言语?顺本就是颍川人士,并凉二州顺虽征战于彼,却不是两地人士!”高顺有些奇怪,不明白许煜为什么会这样问。
许煜拍了拍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下。
是了,依照自己所知道的东汉三国历史知识,知道高顺的原因还是因为其麾下哪只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军阵——陷阵营!
建安七子之一的王璨曾做英雄记,记载了这只传奇的军队,“所将七百余兵,号为千人,铠甲、斗具皆精练齐整,每所攻击,无不破者,名为陷阵营。”
始于陷阵营,真正令许煜记忆深刻的是高顺此人的本领与情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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