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滴?现在牛轰了,瞧不起相亲了咋地?”
毕航无奈,只得道:“那好,干了。”
说着,一仰脖,把这杯白酒干了。
常轩笑道:“痛快,这才像个爷们。”说完,他也干了。
毕航喝完刚要走,又被常轩拉住。
常轩笑道:“好事成双,敬酒哪有只喝一杯的,来,哥们我再敬你一个。”
说着,他又把两人的酒杯满上了。
毕航有些为难道:“这个……”
常轩又一瞪眼:“怎么着?两杯就怂了?是不是爷们?还是瞧不起我?”
毕航也好面子,当着这么多人不喝也挂不住,他一咬牙,说:“喝就喝,来,干了!”
一仰脖,又干了。
常轩笑赞道:“好样的!这才是咱儒溪村的爷们!”说着,他也干了。
这次,毕航没着急走,他脸色微醺,问常轩道:“连着两杯白的,这下行了吧?”
常轩酒量好的出奇,两杯酒下肚,脸不红心不跳,像喝了两杯白水似的,他摇头笑道:“不够,不够,这才哪到哪,人都说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哪有喝两圈就走的,来来来,起码得三杯。”
说完,又给两人满上了。
毕航不自觉打了一个酒嗝,捂住嘴,呕了两下,险些吐出来。
常轩一见他这样,笑的更欢了,“怎么?这就要怂了?放心,死活这就最后一杯了。”
毕航脸色难看,牙关一咬,举杯就要喝。
正在这时,他手中酒杯被身后一人劈手夺去,毕航回头一看,见夺酒的人正是王温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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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喝。”王温奇说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常轩一看来人是王温奇,笑呵呵的说:“要说别人拦酒那绝对不行,但是王哥你,那没说的。”说着,他又干了。
王温奇对毕航说:“你忙你的去吧。”
毕航对众人点点头,接着去别的桌敬酒了。
王温奇拉了把椅子坐在常轩身边,上来就给他一脑勺,笑骂道:“你这浑小子,小时候就总欺负他,怎么长大了还是这个德行?”
常轩一缩脖,嘿嘿笑道:“哪有?我那是逗他呢?”
“逗个屁,你当我眼瞎啊?都是乡里乡亲的,非得让人家下不来台?”
常轩一撇嘴,说:“王哥,其实我就是看不惯他嘚瑟那劲儿……”
“看不惯?要是以前那还说的过去,但是现在……连我都挺佩服他的。”
“呸,”常轩不服,“他有什么好佩服的。”
“凭良心说,就以前那事儿,是我们全村人欠他家的。但他现在能以德报怨,这点……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常轩还待反驳,但一听王温奇提到“以前那事儿”,便怏怏的住了嘴。
天气很冷,又是在院里摆席,酒菜凉的很快,众人吃的也很快。
常轩率先吃完,对众人道:“哥几个你们慢慢吃着,我先回去了,货还在车上呢。”
他跟众人打了个招呼,晃晃悠悠的就往院外走。
可没走出几步,常轩身子一滞,“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傍边桌的一人抬脚轻轻踢了他一脚,笑骂道:“让你小子刚才喝的那么欢,喝大了吧?”
周围的人也跟着起哄,都笑了起来。
可常轩倒在地上的身子却纹丝未动。
王温奇觉得不对劲儿,赶忙上前翻过常轩的身子,顿时吓了他一跳。
只见他七窍流血,面容扭曲,脸上表情既痛苦又可怖。
王温奇急忙去摸他颈部脉搏,已经不跳了。
王温奇大吃一惊,呆在了当场。
常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