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窗户,从三楼跳了下去。
楼下响起了枪声和喝骂声,金泽青只觉得脖颈处疼的厉害,头一歪,便晕了过去。
金泽青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正躺在镇上的医院里,小雨淅淅沥沥的还在下,一直没有停。
医生告诉他劲椎骨的地方有些错位,但没有大碍,已经给他的脖子打上了石膏。
金泽青心系下午的案子,不顾医生的反对,坚决离开了医院返回了所里。
到所里跟同事们一打听,他才知道下午办案后来发生的事情。
原来金泽青几个人在楼上被打倒后,嫌犯跳下了楼,墨非等守在楼下的几个人果断开了枪,但是都没打中,嫌犯跑的很快,警员们都没跟上,最后只有墨非一个人追了下去,但听说最后还是被嫌犯跑了。
金泽青问:“自己人有伤亡吗?”
小武说:“没有,我们几个人都只受点轻伤,金队就算是伤的最重的了。”
金泽青长舒了一口气,嫌犯抓没抓到不要紧,自己人没有伤亡就好。
这时一个同事说道:“金队,我觉得墨非和那个嫌犯都有点邪性。”
“怎么说?”
“当时我在楼下亲眼看到,那个嫌犯从三楼跳下来轻飘飘的一点事没有,而且跑的极快,要不是亲眼看到我绝对不会相信有人能跑那么快,就算是博尔特也追不上,而那个墨非竟然能一路追下去,他的速度也是快的惊人,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其他同事也纷纷附和,添油加醋的述说当时的情景。
金泽青也是心中惊奇,但对方来头那么大,有什么过人之处也属正常。
就在同事们议论纷纷的当口,小武凑到金泽青身边,问道:“金队,你跟那个墨非熟吗?”
“不熟,怎么了?”
“你能不能……能不能跟他说说,把镇上封锁管制解除了。”
金泽青心中清楚,所里很多同事都有着私下的“生意”,交通受管制就等于断了他们的财路。
金泽青问道:“镇上的封锁还没解除吗?”
“没呀,经过乐从镇的都绕路了,外面谁也进不来,我们谁也出不去,都被闷在这里了,就这一天的功夫,菜价都涨了两成了。”
“张局呢?这事他不管?”
“张局和镇上的领导都被叫到市里开会了,现在镇上的一切都是那个墨非说了算。”
金泽青眉头微皱,他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头。
“墨非现在在哪?”金泽青问。
“在镇东头儿,设路障的地方。”
“那好,我去找他谈谈。”
金泽青出了派出所,发现路面的积水已经没到脚面了。
乐从镇的排水系统还是老式的,每逢降雨都会遇到这样的问题,但最令人担心的还不是这个。
金泽青没有去镇东,而是开车向北,来到了八渡河边。
他停好车,上了河床。
整日来连绵不绝的细雨让河水暴涨,滚滚的河水已经没上了堤坝,不远处有一座跨河的石桥,河水距离石桥底部仅仅有一米左右了,如果明天雨还不停河水很有可能会漫过堤坝,那后果不堪设想,可偏偏这个时候镇上的首脑全都不在,交通又封锁管制,多年从警的直觉让他感到这一切事情的背后一定存在着什么猫腻儿。
八渡河的上游是乍浦水库,如果万不得已需要泄洪,不论从哪方面考虑都不会让市区被淹的,那乐从镇就危险了。
如果真到了那一步,镇里的居民必须紧急疏散。
这该死的封锁管制!
金泽青忧心忡忡的回到车里,犹豫再三,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哪位?”
“老同学,我是金泽青。”
“啊,泽青啊!好久不见啊!”
“是啊,好久没联系了,你还好吗?”
“凑合吧,你呢?”
“还是老样子。”
“今天怎么突然想起来我来了?”
“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什么事儿?”
“你现在还在国防部吗?”
“在啊,怎么了?”
“那好,我向你打听个事……”
车外的雨点渐渐密集,不但不小反而有变大的趋势,昏暗的路灯在夜雨中黯淡无光,黑暗中的降雨平添了几分凉气,整个乐从镇有如迷失在海上的孤帆,风雨飘摇。
片刻后,金泽青挂断了电话,表情异常的严肃,眉间皱的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