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二十四日,周三,晴转多云。
从姜北跟墨非分开已经过去五天了,这五天姜北过的坐立不安,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是希望苏菲能来找自己,还是不希望她来。
越是煎熬的日子过得就越慢,这五天对姜北来说就像五个月一样漫长。
姜北怀着紧张的心情一直等着她的出现,但她却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杳无音信。
有时候一早醒来,姜北会有一种失忆般的恍惚感,他甚至有时候会怀疑自己的生活中是否真的出现过苏菲这个人。
但牙床上的隐痛会时刻提醒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那天他答应墨非的请求后,便有几个穿白制服的工作人员在自己身上装了点东西。
姜北现在的后牙床上嵌了一个米粒大小的东西,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只是墨非提醒他吃饭时用另一边的牙床咀嚼,免得破坏了装置。
墨非告诉姜北,这个东西是信号发送装置,就像jps一样,但它是被动的而不是主动的,只有当咬碎它的一瞬间会向外发送信号,而且时间极短、频率极低,很难捕捉。
姜北问为什么要弄这么麻烦?你们直接定位我的电话不就行了吗?
墨非说哈娜托斯很狡猾,你以为见他们的时候他们会让你带着电话吗?
分别的时候墨非给姜北留了个电话,告诉他有事可以随时打过来,电话接通的一瞬间他就能知道姜北的位置。
牙床上的东西给姜北的日常生活带来不少麻烦,尤其是吃饭的时候,几天来姜北都是用左边的牙床嚼东西,搞得左边脸的肌肉都酸了,而且还不敢使劲,到最后他干脆就只吃流食了。
姜北这几天一直在吐槽墨非的工作方式,之前他还以为国安局有多么神秘多么了不起,但现在只看自己牙床上的装置就不敢恭维了,好歹也是国家机构,弄个设备都这么落后。
他觉得自己最近的点子真是背到家了,不仅工作丢了,还莫名其妙的卷入了这么诡异的事件中。
对于墨非的话,他也曾怀疑过,总隐约觉得有说不通的地方,但他官方的身份却是确认无疑的,也许他故意向自己隐瞒了一些实情,他到底出于什么样的考虑自己就不得而知了。
这几天姜北也上网查了一些资料,尤其是关于黑市内脏交易的,的确如墨非所说有些特殊的脏器价值不菲,但如果说自己的脏器能值那么大的价钱还是将信将疑,而且姜北始终觉得苏菲在自己身上花那么多心思绝不是为了几个钱那么简单。
苏菲和墨非这两个人一定有一个人在说谎!
或者,两个人都在说谎。
这几天姜北一直宅在家里,上上网,打打游戏,打发着无聊的日子,困了就睡,醒了就玩,饿了就叫外卖。
qq还是一如既往的每天都挂着,上次沈诗晨的留言他一直没有回,她那边也一直都没有动静。
等这件事了之后再联系她吧,现在能跟她说什么呢?
姜北百无聊赖的打开三国杀ol,随便玩着路人局打发时间。
他最近的点子也的确够背,一上午连着五把内奸,打的他一个劲儿的骂娘。
第六把总算当了主公,刚杀的兴起,身边的电话突然响了。
姜北随手接起电话,匆匆瞥了一眼,是个陌生号码,“喂,哪位?”
“是姜北吗?”
“是我。”
“你的快件到了,过来取下吧。”
“你现在在哪?”
“就在你楼下。”
八人军争局,死了一个反、一个忠,战局正焦灼,姜北实在不愿意离开,便顺口道:“你先放到楼下的超市吧,我一会儿去取。”
“可以,但出了什么事我可不负责。”
“知道了,不用你负责。”
姜北挂了电话,接着全神贯注的又杀了起来。
这一局几方势力旗鼓相当,最后进入了主内反的残局,姜北凭借着觉醒后的江东小白板惊险的干掉了一内一反。
看了眼时间,平时一般十几分钟的军争场,这次却打了四十多分钟。
他长舒了一口气,“这一局打的真tm的累。”
关掉了游戏,姜北突然想起了刚才接的电话,楼下还有自己的快递呢,但自己最近也没网购啊,哪来的快递呢?
他觉得事有蹊跷,也没换衣服,拿着钥匙便下楼了。
姜北所住单元的一楼开了家小超市,平时都是卖一些日常用品,顾客主要都是小区里的居民,一来二去的熟了,超市也就免费帮着业主收一些快递,既方便了小区的居民,同时也能给超市聚拢下人气。很多人从超市拿完邮件都会顺手买些东西,对双方来说都是互利互惠的事情。
姜北刚来到门口便听到里面有孩子大哭,进门一看,见老板正在打自家孩子。
他总来买东西,跟老板也算熟,见孩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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