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下,想要上前,又有些顾虑,只是站在一旁喊了两句:“哎,你没事吧?”
他见冯小河脸色褚红,满嘴是血,被吓了一跳,“有人帮忙吗?这有个人瞧着快不行了!”
有人听到也停了下来,观瞧了一下:“怕是不行了吧,就算抬到医馆去,也没用了。”
冯小河穿的又脏又破,显然没有银钱去医馆,就算送去了也会被人拒在门外,没人想浪费这个力气。
“走吧,走吧。”周围的人劝了两句,然后纷纷散去,最终没有一个人留下来。
冯小河在地上侧身躺着,眉心忽然发出了淡淡蓝光,身体的热气竟开始渐渐消退下去,紧皱的眉头也慢慢舒展开来。
冯小河嘴里无意识地发出呻吟声,“嗯……”
另一边,何府之中,泽岳正同何相以及誉王坐在一室,誉王先是与他寒暄着,可泽岳一副不咸不淡的模样,叫誉王只好将话头放在了何相身上,两人一来一往地暗自试探。
泽岳低垂着眼眸,他早就厌烦了坐在这里,听着两个人说些有礼数的废话,可是他又不能即刻起身,离开这里。
端起茶盏,泽岳正要轻啜一口,手腕处忽然有些不受控制的抖动起来,下一刻,那茶盏从他的指间滑落下去,跌在他的脚下,摔得粉碎,茶汤也溅在了他的靴子之上。
何相二人原本正在交谈,忽然听到东西摔碎的声响,先是一愣,然后便瞧见辰王手中的茶盏掉在了地上。
泽岳眼眸暗沉地瞧着地上的茶盏,片刻之后,低声说:“何相,实在失礼了,本王一时手乏,不小心打碎了你这茶盏。”
“不碍事,不碍事,我叫人再换上一套。”说着叫来下人,立刻将泽岳脚下的碎片收拾干净,重新摆上茶盏。
“辰王,没惊着您吧?”何相恭声问道。
“本王忽感不适,今日就不多停留了。”说完,泽岳忽然站起身来,预备要走。
这情况竟叫另外两人都是一怔,辰王虽不爱与人交往,可也是礼数周到之人,今天瞧着他却怎么有些匆忙?
誉王一瞧,忽然笑了起来,“既然如此,那贤侄就快回去歇着吧,平日也不要太过操劳,身体为重啊。”
“多谢誉王。”
泽岳同二人见过礼,便抬步离去。
二人瞧着泽岳离去的背影,誉王忽然轻笑了一声:“辰王比我还小上一轮,怎么身体却还没我硬朗啊。”
何相听到他这话,没出声,也是陪着笑。忽而门外有人传信:“大人,王爷,太子殿下来了。”
何相一听,立刻站起身来,看了誉王一眼:“誉王,太子来了。”
“刚好,咱俩一起去迎太子吧。”誉王微微一笑,“也许正好能瞧见辰王碰上太子。”
大门外,太子的车马正停在门口,所有人都避让开来,马车下放着台阶,静候太子。一名宫人挑开车帘,弯子,恭声道:“太子殿下,何府到了。”
话音刚落,就见太子从车里探出身来,然后左右瞧了瞧,“辰王来了吗?”
“来了。”
话刚说完,就瞧见泽岳快步而出,与太子视线碰了个正着。
泽岳眉头微缩,可却不能径直离去,只好迎上去,行了一礼。
太子也瞧见了泽岳,他很满意地挑起嘴角,慢慢地踩着台阶走了下来。
“参见太子殿下。”
“表哥这是要走?”
泽岳眉头拧的更紧了,平时他就极为厌烦这太子跟他扯些哥哥弟弟的关系,此时此刻,他更是觉得心烦,想要快些摆脱他。
“臣觉得身体不适,先行一步。何相与誉王都在等候太子,臣就不耽误了。”说着,侧过身来,请太子先行。
“表哥身体不舒服?那可要请太医来好好看看!正好,我就带着一位圣手,不妨叫他为表哥瞧瞧。”
泽岳闻言,抬起头来,冷眼瞧着眼前的少年,“不必了,臣的身体无须劳烦太医,这是皇后娘娘为太子预备的,臣不能越矩。”
“怎么会,表哥……”
“太子,您该先去为何小姐上柱香。”泽岳直接打断了太子的话茬,冷声道。
太子被他打断后,面色本来就不悦,再听到泽岳的这番话,脸色更是青了几分。
“你……”
“太子殿下!”
身后忽传来何相的声音。
太子恶狠狠地瞧着泽岳,而泽岳却当没瞧见一般,让开路来:“太子请。”
眼瞧着何相同誉王越走越近,太子忽然露出一丝笑容:“表哥,昨日瞧见的那两个妹妹,我改日可一定要拜访一下。”说完就从泽岳面前,径直走过。
泽岳瞧着太子的背影,眼神暗沉地犹如古井,深不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