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
王爷出门后,满伯就来到了大娘娘院中,大娘娘正在佛堂内念经。
大娘娘念经时不准旁人打扰,满伯便候在佛堂外,等了一时辰,大娘娘才从佛堂里出来,一眼就瞧见了立在外面的满伯。
“大娘娘。”满伯先行一礼。
“你怎么一大早来了?”大娘娘一边说,一边朝主屋走去,老管家紧紧跟着。
满伯斟酌了片刻,然后将早上王爷的异常讲了出来,“老奴瞧着王爷似乎面色不佳,恐怕是近日操劳过度了。前几日还听说在书房呆到了天亮。”
大娘娘一听,面色不愉,“要是他院里能有个人劝劝他就好了。”
“大娘娘,再过一段时日,就是寻姻会了。”
大娘娘一听,立刻盯着满伯,“哦?我怎么差点忘了这茬。今年可有适龄女子?”
“何宰相之女今年便要上寻姻楼,还有几个官家小姐也正当年。”
大娘娘细眉一扬,“我知道了,到时你务必叫王爷去寻姻楼瞧一瞧。”
大娘娘刚落座,丫鬟们就奉上玫瑰茶露,大娘娘伸手接过。
“老奴定当竭尽全力。”
“不过,大娘娘还有一事……”
“什么?”
“外庄的邱姨娘昨日来了,她那一双女儿也满十八了。”
大娘娘刚啜了一口茶,身子一顿,然后搁下茶杯,用巾帕点了点红唇,“知道了,就让她们挂在楼外吧。”
满伯一听,立刻应声:“是,老奴知道了。”
从大娘娘院中出来,满伯脚下没停,先是派人出去打听那几位官家小姐那日出门的时间,随后就进了四院。
王府有七院两园,前两院是下人杂役住的,中间一院是管事住的,而后两院则是客人们来时住的地方,王爷住在六院,大娘娘则住在最深的院子。如今外庄的邱姨娘来了,满伯将他们安排在了四院。
老王爷去世后,大娘娘将这一帮子姨娘还有儿女们全部赶到了外庄,只有逢年过节时才准他们回来,不过回来只能住在四五院,不得踏足内院。
如今邱姨娘的两个女儿都到了适龄的年纪,需要进寻姻阁,才又来到王府。
满伯一进四院,邱姨娘早已起了。
一瞧见满伯来了,邱姨娘连忙上前。
“大管家,您早。”邱姨娘要行礼,却被满伯止住了,“邱姨娘您别折煞老奴了。”
邱姨娘一听,忙请满伯快坐,“大管家,可是大娘娘那边有信儿了?”
满伯笑着点点头,“我今早已同大娘娘禀报了雅乐雅天两位小姐的事。”
邱姨娘一听,立刻面露紧张,“那,大娘娘她,怎么说?”
“大娘娘准了两位小姐上寻姻楼……”
邱姨娘一听,立刻面露喜色,双手紧攥着绢帕,眼眶也红了,“多谢大总管!”
“不过,两位小姐的姻牌只能挂在寻姻楼外。”
邱姨娘脸色由红转白,手中的绢帕也松落了。满伯一瞧,弯来,捡起绢帕,递给了邱姨娘,轻声说:“邱姨娘,这已经是大娘娘的恩典了。”
“恩典?”邱姨娘红着眼眶,泪水在里面打转。
“雅乐雅天怎么说也是老王爷的亲生骨肉,她不叫我们挂在上层也就算了,竟然是,竟然是商户之女挂的外层,这还是恩典吗?”
说完眼一闭,泪水簌簌落下。
“邱姨娘您该知道这确实已经是恩典了。老奴的话传到了,您心放宽些吧。”说完行了一礼,便走了。
满伯刚走,从里屋打帘出来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少女,一个着粉裙一个着黄裙。只见那两名少女肌肤如雪,樱桃小口,柳眉弯弯,长相虽不是国色天香,却也是清丽可人。两人先瞧了自己母亲一眼,后对视一眼,连忙跑到母亲身边,一左一右趴在母亲腿上,左边的粉衣少女秀美犹如桃花,只见她轻声宽慰母亲道:“母亲,您别难过了,外层也很好,您别哭了。”
右边的黄衣少女娇艳如芍药,只见她柳眉一横,“就是,那些官家子弟都是些草包,我还瞧不上呢!”
“胡说什么!”邱姨娘轻斥道。
“那大哥也是草包?”雅乐笑着说。
雅天眼珠一转,脸上微红,“除了大哥,就是摊上了个不好的娘!”
“闭嘴!”邱姨娘赶紧伸手去捂她的嘴,“你疯了不成?”
雅天见母亲急了,连忙闭上嘴,不敢再说了。
雅乐这边扶着母亲,小声说:“母亲我们进屋去说。”
邱姨娘闻言点点头,被两个女儿掺扶着进了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