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间时候,我去实验室铲屎,迟珞也跟了来。
这大半天里,他就像跟屁虫一样,半步不离地粘着我,还不住地跟我没话找话。
我尽量不搭理他,否则,别人多半得当我精神出了问题,没事儿尽对着空气讲话。
W市的“战斗”还在继续,有人po出了“其实我也害怕,但是还是会装作镇定”的微博来,因为这是责任。
一张老教授的申请书,一度看得一众人眼红鼻子酸,说是申请,其实更是请战,他可以“不计报酬,不论生死”地参与进来。签字,盖章,手印。
有前辈跟我讲起了十几年前的那场“战役”。身边的同事因为最初对疾病的了解不够,防护不足,她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倒下了。
还有多少人,在默默的付出,他们做出的牺牲是这个圈子以外的人看不到的。就比如,大家都在忙活着过年的时候,所谓节假日,对他们来说是从来不存在的。
迟珞在一旁默默听着,没有再烦着我。
晚上8点半,实验室的活儿已经差不多了。我把手机打开放着音乐,一边盘算着打扫打扫卫生就回家。
“他们今天说的那些事,是瘟疫是么?”迟珞幽幽地问道。
我迟疑了一下,点点头:“按你们的说法,是的。”
迟珞垂了头。
“怎么了?难得看你垂头丧气。”我笑道。
“鹋鹋你三年前离开,就是因为这个么?”迟珞不解。
我摇头:“你真是想多了,我哪儿有那么伟大。我就是一怂货,干活儿混口稀饭钱而已。”
见我忙活着,迟珞取了张抹布,帮我抹着桌子。
“我现在都没弄明白,我是怎么在不同的世界里穿来穿去的。”我一边拖着地,一边抱怨道:“那蓝光一闪就来了。”
正说着,实验室的门口传来一阵笃笃的敲门声。
这个点儿?我皱了皱眉。
一只毛茸茸的脑袋钻了进来,长长的睫毛冲我妩媚地眨了眨。
“鸵,鸵鸟?!”我眼睛都大了。看来不止是迟珞,连赤乌也来了……
“哈罗?”鸵鸟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笑容,眨巴眨巴眼睛说道:“鹋鹋,好久不见?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我看了一眼一头银色长发,仙气飘飘的迟珞,又看了一眼又笨又傻,呆头呆脑的鸵鸟,不觉抱怨道:“为啥迟珞穿过来就人模人样,你就穿成了这熊样儿?”
“什么叫这熊样儿?”赤乌嘟囔道:“这可是这个世界里数一数二的帅鸟鸟了,我专门挑的这么威武雄壮的形象。”
我戳了戳他胸前的毛,砸了砸嘴:“好吧,你的审美可清奇得很……”
“哎,说正事儿。”赤乌清了清嗓子:“桃夭已经完活儿回来了。鱼家又接了新委托。”
“哈?”我皱了皱眉:“你们还让我好好儿过春节不?一年就这一个春节……”
赤乌长脖子一歪,就把头埋在我身上蹭了蹭:“好鹋鹋……”
一旁的迟珞咳嗽了几声,我一惊,赶忙一把推开死鸟,离他八丈远。
“嗯,这还差不多。”迟珞头一昂。
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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