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的身手、年轻英俊的面容,成为贵妇的入幕之宾,倒也混得风生水起。
问题是,面首也是一个行业,王亦凡强势进入,抢了几个同行的买卖,于是几个面首一商议,要揍他一顿。
王亦凡可是猎人出身,身手岂是小小的面首所能对抗?
于是,被反揍了一顿的面首,玩了阴招,隐蔽的通知了贵妇的夫君。
然后,王亦凡落了套,入室抢劫、污辱侍女的罪名结结实实扣到了头上,任他再喊冤也无济于事——物证做得太到位了。
这就是为甚民不与官斗,人家玩起律法来,手段极为娴熟,除非真有包拯、海瑞之类倔头巴脑的官员愿意去得罪他们,彻底去清查,否则,他们的手段足够整死平头百姓了。
王亦凡看到王恶,一张脸臊得发紫,低头不再喊冤。
臊得慌啊!
好比后世出去拯救失足妇女的摔锅,在某局子被自家婆娘保出去一般的感觉。
问了一下万年县令,王恶才发现,对方没有下死手,王亦凡没有缺失零件、没有内伤,只是被小揍了一顿。
最关键的是,对方罗织的罪名也不是太歹毒,标的物价值不是太高,污辱侍女也只能扣个未遂,顶多就是三年而已。
如张亮甘戴绿油油的帽子一样,此时有极少部分人士已经是夫妇各玩各的,某些方面比后世还开放。
收拾王亦凡,不过是因为失了颜面而已,所以并不想太狠。
万年县之所以通知王恶,也就是想卖一个好,免得得罪了这魔王。
“要不,明府给本侯一个面子?”
王亦凡骤然抬头,眼里燃起希望。
“判个一年得了?”
王亦凡的脑袋耷拉下去。
难怪人说宽仁大度王端正,得罪过他,就没好果子吃。
帮自己是看在阿耶情分上,不帮彻底是因为自己出卖过他。
县令眼中露出一丝笑意。
蓝田侯肯留余地就好。
官场上的事么,可不就是这么妥协着来?
一年,算是对两头都有交待,两头卖好,不错。
“能不能别把额的事说出去……”王亦凡抬头,眼里满是乞求。
多稀罕呐!
以为本侯愿意说这狗屁倒灶的事?
算了,《长安晨报》那里也打个招呼,让他们笔下留情,放过这个倒霉蛋吧。
……
“夫君,写对联,不许再写‘人增寿’了。”
陈诗语很认真的盯着王恶。
好吧,这是当年讲笑话的锅。
王恶挥笔,一幅幅瘦金体对联出炉。
“年年福禄随春到,日日财源顺意来。”
“财源滚滚随春到,喜气洋洋伴福来。”
府上、学院、各作坊都要写,工作量有点大。
配合对联发下去的,还有秦叔宝、尉迟恭、程咬金的门神画像。
没办法,混世魔王胡搅蛮缠的要当门神,三味书屋也只能硬着头皮刊印,偏偏愿意拿程咬金当门神的人没多少。
常晋与他阿娘是要在蓝田侯过年的。
常升在洛阳叱咤风云,唯一担心的就是自家娃儿。
对于王恶来说,请师母在家过年,天经地义的事。
常升尚且在洛阳归来的路上,可不能怠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