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握的错综复杂的关系,她想着更是觉得十分的凌乱,连绣品都做不下去了,索性推到了一边,歪着头发呆。不知道荃儿什么时候能够回来,虽然絮漓的心跟她已经不是一个路子上的了,但是毕竟是自己抚养了十几年的女儿,哪里能有不想念的道理,还好,絮漓虽然想法与沐垚不同,但是也算是个孝顺的孩子,知道沐垚不喜欢她对于两国之间的看法,索性来信也只是报平安,聊一聊家常罢了。
沐垚拿过之前絮漓写着的信,对着绿痕说道:“要是絮漓在身边就好了,这样的话,也能够给我出出主意,虽然我们母女两个有的时候意见相左,但是我现在想想不得不承认絮漓比我更理性,更能够看得出来这一桩桩一件件事情的背后隐藏着什么,也比我更能够明白人心。”绿痕没有说话,用帕子轻轻擦拭着桌子上的琉璃花尊。
最近皇后也确实是没有个可以说话商议事情的人,良渚长公主虽然临走的时候与皇后娘娘多有龃龉,可是这么久过去了,母女两个哪里有隔夜仇呢,何况皇后娘娘最近自己也是常常会说,自己就是不如絮漓理智,脑子里头过于感性了,所以才会闹到这个地步,被人一次接着一次的算计着。
沐垚正在愁眉不展的时候,宇文淑好久不见的入了宫,连带着夏至和冬至也都带了进来。沐垚十分诧异他们会过来,但是马上便换上了真心的笑颜,说道:“我正跟绿痕说呢,也不来个人跟我说说话,没想着你们就来了。”宇文淑微微一笑,说道:“我们昨儿个啊一起用了晚膳,说起姐姐了,觉得姐姐肯定思念我们,所以便约着今日一起过来了。”
沐垚哼了一声,睨了她们几个一眼,笑道:“你们几个在宫外头倒是十分的快活,经常能在一块相聚,倒是把我撇下了。”夏至微微一笑,说道:“我们也没有时间总是聚在一块,冬至现在啊,每天都被钰城粘着,根本没有时间出来呢。”冬至听到这话推了夏至一下,嗔怪道:“哪里就是你说的这般了呢,岂非让娘娘笑话。”自从上次钰凌和冬至两个人被陷害有苟且之事,钰城便对冬至和钰凌两个人十分的愧疚,什么好的都给钰城留着,而对冬至更是好的不得了,每天下了朝便会回府陪伴冬至,生怕冷落了她。
沐垚看着冬至虽然嗔怪,但是一脸甜蜜的样子,心中也甚为欣慰,说道:“你这一个甜字都写在了脸上,还怪夏至说你不成么?”冬至气哼哼的说着:“娘娘就会说奴婢了。还未曾说夏至呢,自从皇上对白振黎解除了怀疑之后,对白振黎真的是好的不得了,赏赐了多少好东西啊,都在夏至手里头存着,夏至现在都是小富婆了呢。”
沐垚笑着看他们几个人说来说去,问道:“看你们的样子十分高兴呢,到底是因为自己家里头的事情,还是因为别的事情?”宇文淑听到沐垚的话,温柔的低头笑了笑,说道:“我和夏至就说瞒不过姐姐的眼睛吧,冬至非要卖个弯子看看姐姐能不能够猜得出来。”沐垚睨了冬至一眼,说道:“我就知道,坏主意都是从你那起来的,淑儿和夏至定然是被你拖下水的。”
冬至举起双手,连忙摇了摇,说道:“娘娘,奴婢冤枉啊,他们出的主意,到现在却要怪罪起奴婢来了。”夏至刚要回嘴,便被宇文淑拦住了,说道:“好了好了,皇后娘娘等着听好消息呢,你们就这么没接每晚的玩笑。”夏至听到这话,也正色的说道:“昨天我们得到了消息,赫欢王子已经掌握了西墨朝中的大权,想来近几日便会登基了,我们的良渚长公主也会成为西墨的王后了。”
沐垚的神色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微微一顿,并没有宇文淑他们想象中那么高兴的样子,问道:“怎么?西墨王已经过世了?”宇文淑微微点头,说道:“恩,昨天荃儿传回来消息说已经过世了。朝中乱了一阵子,但是在安国公的筹谋下,现如今赫欢已经掌握了最重要的兵权和政权,想必过不了几天就会登基了。”夏至接着宇文淑的话说道:“这封信送出来已经有一阵子了,也许现在已经登基了也说不准啊。”
沐垚神色微微一变,说道:“可是宫里头还没有收到消息,不知道是皇上没有收到消息,还是只有我没有收到消息。”夏至与宇文淑听了这话对视了一眼,心中明白彼此的意思,沐垚的神色十分的不寻常,看来他们没有入宫的这段日子里,宫里可能出了什么事情。夏至将绿痕叫了过来,问道:“你在娘娘身边的时间长,你来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我们也好帮着娘娘想一想办法啊。”
绿痕看了沐垚一眼,见她没有要阻拦的意思,便开口将之前将乳母熙和赶出去,而宫里头宁嫔得宠的势头正盛的种种都告诉了他们,唯独没有说起一绾阁那个叫做芋头的小二的事情,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并非是绿痕不信任宇文淑几个,只不过这是一个机密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这样芋头才能够查得出来其中的事端,如果太多的人知道了,那芋头的危险性也就更大了些,这背后的消息线被人知道了,获取消息的途径也就会更加的艰难了些。
沐垚听到绿痕所说的话,心中也满是欣慰,知道她能够明白自己的意思,赞许的点了点头,说道:“绿痕所说的就是这一阵子在宫里头发生的事情,你们没有进宫来,我便也没有特意的去告诉你们。”冬至有些气恼,说道:“这个宁嫔真的是太过分了,简直不知道自己什么斤两了,也不看看自己是是什么身份,也敢对皇后娘娘身边的人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