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在自己的身上。
“皇上驾到。”外头四宝的声音有些微的慌乱,将沐垚的思绪拉了回来,她站起身来,收起了刚刚失落又十分忧伤的表情,换上了一副笑脸,宇文翼推开门看到了沐垚的笑容,微微有一瞬间的失神,半晌,才露出了笑容,说道:“本以为你会不高兴的,没想到你的心情还好啊。”沐垚微微挑眉,说道:“皇上怎么会认为臣妾会不高兴呢?”
宇文翼坐在炕桌旁,拿着一颗葡萄塞进了口中,那酸涩的味道立刻充斥了他的整个鼻腔,皱着眉头,说道:“朕听闻你今天生气了,将泽儿与悠然的几个乳娘全都打发了出去。”沐垚顺势坐在了宇文翼的对面,揉了揉有些发紧的额头,说道:“正想要向皇上禀告的,没想到皇上竟然已经听闻了。那几个乳母居心不良,在泽儿面前口不择言的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作为皇子的乳母,话要少,尽心尽力的便可以了,如果总是在皇子面前说一些有的没的,岂非要坏事么。”
宇文翼慵懒的歪着,手中一颗一颗的拨弄着玛瑙珠串儿,很感兴趣的说道:“说了什么话竟然能够惹恼了你?”沐垚将自己面前的茶推到了宇文翼的面前,微微一笑,说道:“说了怕皇上生气,皇上还是不要再问了吧。”宇文翼听到沐垚这般言辞,更是想要知道,摆了摆手,说道:“你且说就是,朕哪里就那么容易气恼了呢。”
沐垚见宇文翼一定要刨根究底,想着如果自己不说的话反而会引起他的疑心,而且如果从别的人口中听到一些不切实际的岂非更是麻烦,索性便和盘托出,说道:“他们对泽儿说,将来泽儿也是要做皇帝的,所以臣妾便叫人各打了二十板子打发出去了。”宇文翼却满不在意的说道:“泽儿是你生下的孩子,是朕的皇长子,朕本来便对他寄予厚望的,这话也不算错了。”
沐垚深深的望了宇文翼一眼,正起脸色,说道:“泽儿还小,还看不出到底有什么样的才能,哪里就因为是臣妾的孩子就看做与他人不同,不说别的,皇上将来还会有皇子的,选择储君自然是要有才有德的,不能够因为身份便另眼相看。”宇文翼不置可否,说道:“泽儿是朕的嫡子,自然是与其他皇子不同的,皇后不必太过于小心了。”
沐垚轻咳了一声,抿了抿唇,本不想再做什么辩解,可是宇文翼的疑心病很重,甚至比当年的先皇还要严重几分,所以也不得不再次反驳道:“皇上,您正值盛年,如今就已经有人说泽儿是皇上想要作为储君的人选,未免太过于恶毒了。臣妾没有想过让泽儿做储君,如果他的才能不够,自然是不能够托付江山的。”说到此处,沐垚缓缓站起身来,跪在地上,十分郑重的对宇文翼接着说道:“所以臣妾今日求皇上,不要再对他人说起这样的想法了,这样的话,如果再有人对泽儿提起,泽儿的心境如果发生了变化,岂非是臣妾的过失了。”
宇文翼没有想到沐垚如此看重这件事情,皱了皱眉,起身将她扶了起来,说着;“朕没有想那么多,你也不要想太多了。朕答应你便是了,以后绝对不提这些事情,等到朕老迈了再来选储君可好?”沐垚微微一笑,顺着宇文翼的手站了起来,握住了他的手,说道:“皇上现在身体康健,国家昌盛,怎么就提起老迈的事情了呢。如此说来,臣妾岂非要伤感了么。”
宇文翼的心情十分的好,也并没有计较太多,拉着沐垚的手,让她坐到了自己的身边,将头微微靠向了她,说道:“今日朕高兴,咱们不提别的,晚上要在你这儿吃些好的,吃些酒才好。”沐垚身子稍微歪了歪,说道:“臣妾知道皇上今天高兴,所以已经吩咐了绿痕出宫去一绾阁里头选一些皇上之前最喜欢的菜带回来的。”“哦?你怎的知道朕今日高兴呢?”宇文翼微微疑惑,挑眉看着沐垚问道。
“今日,臣妾在雨花亭里头带着泽儿与悠然练字,恰好宁嫔带着雅贵人和静常在从上阳宫里头出来,对臣妾说了护国将军传回来捷报,说是夜凉的大军已经败了,所以自然知道皇上是高兴的。”“原来是忆菡他们告诉你的,朕还想着呢,要第一个告诉你的,可是偏偏他们在,倒是让他们几个先知道了。”
沐垚仿若并不在意般的微微一笑,说道:“谁先知道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只要结果是好的,臣妾便替皇上高兴。既然夜凉的大军已经败了,皇上是如何打算的?护国将军是不是要班师回朝了?”宇文翼听到沐垚的问话,定定的看着她,好像要从她的眼神里头探究些什么,可是沐垚好似没有发现宇文翼探究的目光一般,依旧笑容满面的看着宇文翼。半晌宇文翼才微微叹气,说道:“朕不打算放过夜凉。他们既然能够派人暗杀朕,便应该想到后果的。”“那皇上的意思是一举将夜凉歼灭了么?”
宇文翼看着沐垚,没有回答她的问话,而是问道:“你的意思呢?是觉得就此收兵的好?还是乘胜追击的好?”如果换做之前的沐垚不管是否听闻过宇文翼的想法也一定会劝说他不要急功近利,更不要将人打的太过于厉害,否则就会适得其反,可是如今的沐垚却不会如此冒进了,她选择了一个安全且让宇文翼高兴的说辞,她开口说道:“皇上想要如何做,臣妾自然都是会支持皇上的。不过依照臣妾看,乘胜追击也算是好事,起码也让其他的小国知道,我们大闵国是不能够让人随意欺负的。而且,西墨王已经到了弥留之际,如果我们大闵更为强盛的话,对赫欢争夺皇位,也是有所助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