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城听到消息骤然间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要不跳了,那一瞬间冬至无论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喜欢上了钰凌他都觉得无所谓了,只要她活着,活着就好,如果阴阳相隔,恐怕钰城也活不下去了。他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沐垚和宇文翼,更无法顾忌他们皇上与皇后娘娘的身份,飞也似的冲出了殿外。沐垚的心中也跟着惊诧,随着钰城的脚步跑了出去,脑子一片混乱,根本不知道此刻脑海中有什么,好像什么都在闪现,又什么都没有。
宇文翼也心中一惊,连忙叫着人准备出宫,又叫小程子将江昱豪叫道钰城的家中。钰城昨夜在外游荡了一夜,早上也是走着到宫里头的,腿脚就算跑的再快也肯定不如马车,所以宇文翼和沐垚的马车赶上来的时候钰城也就刚刚跑出皇宫的大门。欢喜驾车,身后跟着一群侍卫,沐垚撩开车帘子,大声的喊着:“快上车。”钰城抹了一把眼角滑落的眼泪,爬上了马车,本想要坐到,可是试了几次身体都还是向下滑,根本没有支撑的力量将身体稳稳地固定住。
宇文翼拉起了他,对他说道:“小程子刚刚来报的时候只是说冬至自裁了,至于现在如何了还不能清楚的知道,我们先回去看一看,江昱豪的医术那么高明,一定不会没有办法的。”这话是安慰钰城,也是安慰沐垚。钰城瘫坐在马车上,双手捂着脸,眼泪从微微颤抖的指缝中流出来,他哭道:“如果知道事情会这样,当初我就应该装作没有看见的,我真恨我自己为什么不能动动脑子想清楚,中了别人的圈套,如果冬至死了,我该怎么办啊,我该怎么办。”说罢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这一巴掌极其的用力,左边的脸颊马上便肿了起来。
沐垚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缓了缓才说道:“如今你这样也没有用处,我们等到了去看一看再做定夺吧。”她出奇的冷静,她在心里头告诉自己只要没有看到冬至的尸体冬至就一定还活着,自裁而已,自裁的人那么多,哪有那么快就死了的。墨荷会保佑着冬至的,一定会保佑着冬至的,会让冬至好好的活着,在自己的身边陪伴着自己的。
这一路虽然很近,但是在马车上的三个人来看确是极其漫长的。钰城和冬至还住在西角巷的那个老宅子里头,宅子里头伺候的人也很少,这时候听说冬至自裁了,都围在了主屋里头,所以进到院子里也没有看到一个人。钰城用尽了力气跑到冬至的屋子里头拨开众人,问着:“到底怎么样了?冬至怎么样了?”
小程子去请江昱豪的时候,江昱豪正好在宫里头,所以两个人便骑马赶了过来,为了节省时间,走了只有马匹能够通过的小路,如今已经先行一步赶到了钰城的宅子里头,看到钰城进来,连忙拉过他,说道:“你不要担心了,她用剪刀自裁,但是还好发现的早,并没有什么事情,我已经为她包扎好了,没有大碍,可是到底还是失了血气,我已经派人回宅子里头拿千年人参了,吊了汤,养一段时日就会好的。”
钰城听到这话才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哽咽着说道:“谢谢你,谢谢你,否则我也活不成了。”江昱豪叹了口气,问道:“你们俩到底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冬至会作出这样的事情?她不是这样想不开的人啊。”语气中颇有些埋怨。“不过就是一些误会罢了。”宇文翼扶着沐垚走了进来,倒是唬了刚刚还在责问钰城的江昱豪一跳,连忙就要跪下请安,却被宇文翼拦住了,说道:“既然是在宫外便不必多礼了,快给垚儿说说,冬至到底怎样了。”
沐垚摆了摆手,说道:“刚刚所说的我也都听见了,只要人没事就好,人没事就好。”钰城跪在沐垚和宇文翼的面前,叩了个头说道:“都是微臣的错,还请皇上和皇后娘娘责罚。”宇文翼也不去管他,侍卫们已经将家宅中的人全都请了出去,只剩下了他们几个人,宇文翼吩咐着说道:“去将钰凌叫过来,朕要好好的问一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是真的还是误会,今日都要说的分分明明的才好,否则这件事情糊里糊涂的过去,你和冬至的夫妻不用做了,你和钰凌的兄弟也不用做了。”
钰城叩了一个头,看了一眼躺在床榻上头的冬至,眼中满含着心疼,冬至的身体自从刚刚嫁给自己的时候生过一场大病之后就弱了很多,又冒死为自己生下了两个孩子,可是自己偏偏要疑心她,是自己的过错,说道:“皇上,不必请钰凌过来了,微臣相信冬至,也相信钰城,这是有人要陷害,是微臣糊涂,差点让那人得逞了。如果此时叫了钰凌过来对峙,就更是微臣对不起他们了。”
沐垚冷哼了一声,冬至受这样的苦楚,她如何能够不生气,听着钰城此刻说的话虽然心中也多了两份欣慰,但还是不能不恨他,从头上拔下了一枚银质的簪子打在了钰城的头上,钰城的头立时间便起了一道红色的檩子,不一会儿有细细微微的血迹渗出,宇文翼低声的唤了一声:“沐垚!”语气中的不满那么的明显。
沐垚看了一眼宇文翼,说道:“皇上觉得臣妾这么做不对么?冬至身上的口子还鲜血淋漓的,难道钰城就不能受的这样一点点的痛苦么?”宇文翼不愿意在此时去触霉头,只能隐忍下来,叹了口气劝说道:“钰城也是受了小人的蒙蔽,不是故意的,你也不要太生气了。钰城已经知道错了,你就原谅了他可好?”
钰城也叩头说道:“皇上,皇后娘娘的心情微臣非常能够明白,娘娘也确实是心疼冬至,娘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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