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垚来忍受这些?你也忍心么?”
宇文翼本来心情就极其的低落,听到江昱豪报说沐垚已经昏迷不醒,他的心都沉到了谷底,跌的都要破碎了,自责涌上了心头,如今听到自己的母后这样责怪自己,心中更是难过,况且这些奴才们也都在,被这样训斥,也顿时觉得颜面扫地,可是到底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如何能够反驳什么,何况,看到沐垚沉睡不醒的身影,早就已经心疼的不成样子,如何还能够去反驳,只能拱手请罪道:“一切都是儿臣的罪过,还请母后不要太忧心了。江太医说一定好好的医治沐垚,定然会让她醒过来的。”
孟依柔想要站起来走到宇文翼的身边,奈何哭的久了,猛然一起身,眼前都有些发黑,絮漓看着晃动的身影,连忙站起来扶住她,哭声更是大了几分,说道:“祖母,您一定要保重身体啊,母后如今昏迷不醒,絮漓真的··真的再也经不起了。”孟依柔紧紧的握住絮漓的手,缓了一缓才摇了摇头说道:“哀家不碍的,哀家一定会看着沐垚好起来才行,她是哀家从小便看着长大的,就是哀家的女儿,怎么能够看着她受委屈?之前哀家为了大局,已经让她受尽了委屈了,自然不会再让这种委屈延续下去。”
说罢走到了宇文翼的身边,声音中不带一丝温度,说道:“皇上如今还不打算为皇后平反么?这二十多天来,整个宫里头都在揣测皇帝对皇后的心思,连邪魅都能够欺负了她,她何尝受过这样的委屈。”宇文翼越过身前的孟依柔,目光落在她身后的沐垚身上。自己从未曾见过这样的沐垚,好像一只破败的布娃娃,随时能够从自己的世界里头消失一般,这种感觉让宇文翼莫名的觉得害怕,他不能失去沐垚,失去沐垚的生活,他连想都不敢想。
连忙说道:“母后说的是,儿臣也是一时糊涂,竟然能够怀疑到沐垚的身上,让她受尽了委屈,以后定然不会再让她受这样的委屈了。”此时,昏睡着的沐垚不知道为何竟然留下了两行眼泪,墨荷看到之后惊呼出声,伏在沐垚的床前,惊喜的问着:“娘娘,娘娘你是醒了么?娘娘?”
听到墨荷的呼唤,孟依柔和宇文翼齐齐的向着沐垚奔过去,想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醒了过来,却发现她的眼睛没有一丝要睁开的痕迹。墨荷看着他们询问的目光,忙解释着:“奴婢刚刚看到娘娘落了泪,以为娘娘是醒来了。”絮漓适时的接口道:“真的么?刚刚落泪了?看来母后虽然昏迷着,但是好像能够听到我们所说的话,正是父皇说不再让母后委屈了,母后才落泪了呀。”这话一出,宇文翼便更是深信不疑沐垚是能够听到自己说话的声音的。
忙坐在她的床头,握住沐垚的手说道:“垚儿,垚儿对不起,都是朕的不对,朕向你道歉。朕一定会倾尽全力来让人救你的,朕不能失去你,如果你走了,朕可能连活下去的勇气也一并跟着你去了。”说道此处,便悲从中来,眼角一丝泪痕划过。
跟在宇文翼身后的欢喜看到宇文翼这幅样子,刚想要说什么,便被小程子抢先了一步走上前去,说道:“皇上,娘娘能够听得到,所以您也不必太过于伤心了,想必娘娘知道自己的冤屈要被洗清了,定然会快快好起来的。不再让皇上担心啊。”宇文翼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说道:“一定会的,一定会的。让江昱豪这就过来,就守在这儿,朕也哪儿都不去了,也守在她的身边,看着她睁开眼睛。”
此时绿痕与墨荷对视了一眼,都忧心不已,如果皇上在这儿的话,恐怕很多事情,很多话都不能说了,可是皇上所说的话又不能够反驳,正在不知道怎么样应对的时候,便听到絮漓抱着宇文翼的胳膊说道:“父皇,您还是要以国家为重啊,如果母后知道您为了她放弃了料理朝政,恐怕会心中不安,不易于她的病情啊。您放心,儿臣会守在这里,如果母后醒了,定然会马上怕人去禀告的,定然不会让您担心。”
孟依柔也在一旁点头,说道:“是啊,还是要以国事为重,沐垚从来都不是以一己之私而干涉朝政的人,如果皇上因为要照顾着她而不顾外头的百姓,想来沐垚定然心中不安,所以皇上还是要好好的上朝,处理政事,等到沐垚好了,多多关心多多照看,多加疼爱,岂非比成日里照看她而忽略朝政要好得多了。”
宇文翼听到孟依柔与絮漓都这样说,想了想便只能点头应允,说道:“母后放心,儿臣定然听从母后的教诲,只要处理完了政事便马上过来探望沐垚,也希望她能够感受到我的心,早一天好起来。”
沐垚昏睡了三天才幽幽的转醒,她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这些天有的时候她能够听到外头人的说话声音,而有的时候听不见,只不过不管是否听得见都不能动罢了,忍不住想着装病竟然是如此难受的事情,就好像被人施了法术一样,动弹不得。
她还没有完全适应周围明亮的蜡烛光亮,便听到一声惊呼,原来是宇文翼的声音,她感觉到自己的手上传来一股力量,宇文翼握着她的手大声的问着:“垚儿?垚儿你醒了么?”沐垚想要挣脱他的手,却一点力气都没有,只好回道:“皇上怎么来了?”她用尽了力气,可是声音还是极小的,听得宇文翼更是心疼不已,声音也多了几分温柔,对着她说道:“你病了,朕心里头慌得很,所以来看你。这几天一直守在你的床边,就是希望你能够醒过来,太好了,老天有眼,你真的就醒过来了。”话音刚落便忽然间想起了什么,忙召唤着人去传江昱豪过来为沐垚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