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情,臣妾说什么都是徒劳。”
“你的意思是你做不做这个皇后都是无所谓的对吗?是朕将你拴在了身边,让你动弹不得,你是不是还想跟着他去夜凉?”沐垚听得一头雾水,疑惑的问道:“他是谁?夜凉?皇上到底又听到了什么?”宇文翼转回身从案几上扯出了一张奏折,摔在了沐垚的身上,愤恨的说道:“你看看!你还敢说你不知道么?”
沐垚看了宇文翼一眼,拾起了奏折,那是泗州知府郎华远今日过来交给宇文翼的。夜凉是大闵西南边陲的小国,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对大闵俯首称臣,而泗州便是夜凉与大闵的交界处,奏折上写着夜凉近日出现了一个中原的军师,很是得到夜凉王的器重,他的样貌与宇文晋很是相似。
“皇上是怀疑那人便是宇文晋?”沐垚的声音冷冷的想起,即便是宇文晋又能够如何,她不知道这件事情,也并不想知道这件事情。宇文翼抿了抿薄唇,将那份奏折夺回到自己的手中轻轻的敲打着手掌,说道:“他自从去到了夜凉便怂恿着夜凉王不向我大闵俯首称臣,今年的猪马牛羊的进贡也少了三分之二,难不成你觉得还会是别人?”
“不管是不是宇文晋,臣妾都不知道。臣妾一直在宫中,从来不曾与夜凉有任何的关联,皇上难不成连这件事情也是疑心臣妾么?”宇文翼轻哼了一声,继续开口说道:“你不会不知道吧!他一直都是眼睛盯着这个皇位,朕坐在这个皇位之前与他争斗了多少年你都忘记了么?朕记得他曾经说过,只要他登上了这个皇位,那皇后的位置就是你蒋沐垚的!”
沐垚听到这话都忍不住笑出了声,宇文翼看着沐垚笑弯了的腰,更是生气,刚想要说什么,沐垚便抬起头来,眼睛里竟然有几滴泪痕闪烁,沐垚伸手擦掉眼角的泪水,对着宇文翼笑着说:“难不成臣妾现在就不是大闵国的皇后吗?臣妾与皇上有了三个孩子,失去了两个,如今剩下的只有泽儿,他是大闵国的皇子,皇上以为臣妾会连自己唯一的亲生骨肉也要抛弃么?”
“原来你不能抛弃的只有你自己的亲生骨肉?所以你是能够抛弃朕得了?”
沐垚看着宇文翼,定定的看着他的脸,那张脸自己是那么的熟悉,他曾经无数次的在自己的身边,给自己最深切的依靠,可是如今呢,那脸上除了怀疑还剩下什么?恐怕什么都已经不剩了。“皇上如果想要曲解臣妾的意思,那臣妾也没有办法,皇上不要忘记了,泽儿是臣妾的亲生骨肉不假,同样也是皇上的亲生骨肉!不过也对,皇上的亲生骨肉也并非只有泽儿一人,以后还会有更多,后宫的女人多得是,皇上还愁没有亲生骨肉吗?”
“你一定要说这样的话来戳朕的心窝子不成?”沐垚听到宇文翼的问话,甚是无奈,提醒着说道:“戳皇上的心窝子?难不成皇上刚刚所说的话就不是在戳我的心窝子吗?”沐垚的声音极大,让宇文翼都有些震惊了,在他的记忆里,沐垚从未曾对自己这样大声的说过话,他知道沐垚即便是生气也都会隐忍在心里。
“皇后不要忘记了,当初也是因为你放走了他,所以他才能够去夜凉,才会给我们造成如此大的隐患的!”宇文翼说这话的时候背过了身去,不知道为什么,他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极其的没有底气,其实他说出来之后便后悔了。只见沐垚冲到了宇文翼的面前,面对着他,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开口说道:“皇上不要忘记了!当初放走宇文晋是因为先皇的旨意,并非臣妾一己之力可以做得到的!如果皇上觉得当初放走他是个错误,要质问的话也该去质问先皇,而不是臣妾!”
“你!”宇文翼气的指着沐垚,你的半晌也没有说出一句话,一拂袖,冷哼了一声,平息了一下自己已经激动的不成样子的心,说道:“好!既然皇后如此说,看来也是不想要夫妻之间的颜面了!”沐垚没等他说完,便继续接口说着:“颜面?皇上何曾给过我颜面?自从您登基之后,到底做了多少事情来伤了我的心?还用的着我一一的列举么?你已经是皇上了,已经不是当年我身边的那个宇文翼了,也不是当初说要守护我的那个人了!你还要要求我来向从前一样对你么?你要知道,什么事情都是相互的。当初你爱我,全心全意的爱着我,所以我也全心全意的爱着你,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份爱情已经变了模样,你早就忘了当初对我的承诺,可是我身为皇后什么都不能说,也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种痛苦你又何尝知道!如果要我选择的话,我宁愿选择回到王府,做我的襄王妃,你明白不明白!”
宇文翼听着沐垚对自己说出这样一大段的话,一时间竟然没有消化的完全,只听到她最后那一句,她愿意做王妃而不是皇后,宇文翼盯着她,半晌才说道:“好!既然你不愿意做皇后,那朕就成全了你。”他的话音刚落,便被门口的一个凌厉的声音呵斥住了:“翼儿!你要做什么?不能冲动!”
沐垚顺着声音望去,只见絮漓跟在孟依柔的身边,安静的站在殿门口,没有人通报,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那边站了多久,听了多久,都听到了些什么!
“母后,夜这么深了,您怎么过来了。”被孟依柔的声音一嚷,宇文翼好像一下子便清醒了过来,讪讪的走到孟依柔的面前,低眉顺眼的拱手请安。孟依柔看了宇文翼一眼,便抬起脚步向着殿里走去,走到沐垚的身边,开口说道:“皇后所说的话也是过了,你们夫妻之间,最起码的尊重还是要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