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的事情。这对于德国人来说仍属于战争迷雾,并且他利用作战规划直接控制住了后续事态的发展,这是一个非常明智的决定。
藿朴拿呆呆地听完了他的见解,他还没有从震惊之中缓过来,他对着温特问道:
“你......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还有......礼物是什么?”
温特微笑着对他说道:
“将军阁下,这是我这段时间来冒着敌军地面火力在侦察机上面知道的情报,我几乎天天都在侦察机上待着,得益于苏联空军在开战之初就被我们消灭了,我也没有遇到敌军飞机。
就是俄国人的地面对空火力非常热情,为此我差点没有机会来见您了,礼物的事情你到时候会知道的,我希望我能在莫斯科见证您晋升元帅的一幕。”
当然,这都是鬼话,那份大礼正是苏联红军的战神之一——康斯坦丁·康斯坦丁诺维奇·罗科索夫斯基,他将在5号只身前往没有任何苏军驻守的维亚济马,到时候将他一举擒获,苏联红军会因为折损了这名天才名将而蒙受巨大损失。
温特所谓的侦察机飞行观测苏军军情,只不过是开着侦察机回头往斯摩棱斯克的方向飞,毕竟那里是最安全的,他带着副官弗兰茨在斯摩棱斯克喝了几杯咖啡,欣赏了一下俄罗斯的田园风情,随后又回来了。
温特紧接着说道:
“这可能是您第一个进入莫斯科的绝好机会,甚至比我的老师有更大的几率提前进入莫斯科,您不会拒绝吧?”
藿朴拿把眼镜摘了回去,紧紧地盯着维亚济马,他的双手因为内心中的贪婪和矛盾所交战而颤抖不已,他对温特问道:
“这么说,第3装甲集团军的霍特也同意了你的意见?”
“是的,将军阁下!”
温特站直了身子,用回答命令的语调答道。
藿朴拿现在的内心非常矛盾,因为如果按照原定进攻方向,他分出的一部分兵力还能击溃布良斯克一带的苏军,在解决维亚济马一带苏军主力的同时,还能顺便揽下布良斯克方向的功劳。
但是的确像温特所说,留给德国人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如果他不集中兵力进攻维亚济马,接着逼近相对距离最近的莫斯科,那他很有可能因为兵力不足而无法发起下一步攻势,德军整体现在已经疲惫不堪了,急需速战速决。
藿朴拿沉思良久,随后站起来身来走向了温特,用力地拍着他的肩膀答道:
“我明白了,既然是这样,我会联合霍特以及古不帅一起向元首和布洛稀奇传达书面战略建议。”
温特笑了笑说道:
“恭喜您,“元帅”阁下,这个计划一旦成功,将会是您三人的功劳,那么在28号的进攻之前,如果元首同意了您的方案,希望您能按照我说的方案进行兵力分配。为了东方的生存空间,为了帝国!”
温特说罢,皮特里稀一听他这激昂的个人发言总结,便以为他准备向元首致敬施以抬手礼,皮特里稀立刻高抬起右手高呼:
“为了小胡子!”
温特撇了他一眼,并没有搭理他。
温特对小胡子这群人没有丝毫好感,他甚至对这些人觉得恶心。
他非常庆幸自己的家族是帝国军队幕后的最大势力,而家族中虽然很少有人直接在前线战斗,但大多数人却秘密地在帝国的心脏维持着军队的运作——军备部门和安保部门。
而史佩特已经利用了自己的口才和威信,说服了远在柏林的小胡子同意这份计划,小胡子表示如果前线三名装甲集团军将军同意的话,他就会为这次行动而签字。
温特把自己的作战计划文件放在了桌面上,对着藿朴拿敬了一个标准的国防军军礼,开口道别:
“那么容我告辞,将军阁下,我会在师部静等您的书面命令!”
随后他提起公文包转身便离开了指挥室,只留下了沉思的藿朴拿和面目扭曲的皮特里稀。
皮特里稀看藿朴拿没反应,他放下手也不是,继续对着空气高举着胳膊也不是,只好赌气般的又高呼了一声:
“为了小胡子!”
藿朴拿被他这令人发笑的举动从沉思中惊醒过来,然后把他高举的右手按了下来答道:
“您的忠诚天地可鉴,为了帝国的未来,我们好好干吧,来,我们开始研究下温特的计划。”
1941年9月28日,维亚济马以西的森林道路。
林安南告诉剩余的一行人沿着大道旁侧的森林里继续往维亚济马的方向前行,他先和叶戈尔以及两名内务部军官驾驶吉普车前往前方去探路,提前去摸清维亚济马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事实上林安南清楚维亚济马基本已经处于不设防的状态,但是他却无法判断温特现在打算做什么,根据他的身份以及特权,他在这个世界的影响力绝对比自己大多了。
叶戈尔正驾驶着吉普车和内务部的吉普车并排前行,因为吉普车开得飞快,以至于迎面的风吹乱了二人的头发,林安南正在副驾驶上对着手里的地图陷入了思考:
如果温特打算改变历史,那么最佳的选择只有两个:要么快速进攻莫斯科,要么就在莫斯科的外围就地构筑防御体系,同时巩固漫长的德军补给线,步步为营抵挡住苏联红军在冬季发起的发动阵势。
而根据小胡子的性格,帝国陆军总司令部绝对不会同意就地驻防,而是要求继续进攻,那么剩下的选择就只有一个了:
德国军队依然会发起老一套的钳形攻势——从左右合围住维亚济马,不解决维亚济马内的苏军主力,那么就没有打开莫斯科大门的钥匙。而温特的选择肯定是集中兵力于一点尽快攻克维亚济马,再在根基未稳的莫斯科防线上利用坦克高速突破。
如此一来,德国人很有可能放弃进攻莫斯科北部的加里宁和莫斯科南部的斯大林诺格尔斯克,而是用某种最激进的方式直取莫斯科。
而对抗温特的选择只有一个——死守维亚济马!
想是想清楚了,但是又有什么用呢?
林安南想到这里,便对着天空仰叹道:
“问题是我从哪弄来兵力啊!再说了我一个中尉能干啥啊!”
叶戈尔瞥了林安南一眼,并没有说些什么,他知道林安南有自己的打算,眼前的这个人有着强大的战术思想和战略头脑。他和这个时代那些观念陈旧的红军军官截然不同,所以叶戈尔决定等到他打算跟自己开口的时候再说出自己所有的疑问。
两部吉普车在空无一人的森林土路中高速飞驰着,在它们的后方扬起了漫天沙尘。
在遥远的天空之城中,棋盘前一个身着希玛申式希腊服饰的男人嘴角轻微上扬,把西洋棋盘上的王轻轻举起,然后定定地放在了一个兵棋的背后。
命运已经给二人写好了自己的剧本,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最好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