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里这叫一个后悔呀!不该来这儿的,不,不应该去招惹温语的。
眼前这个臭女人,果然如母亲说的那般野蛮、粗俗!
她倒也不是白给的,捂着脸,迅速冷静下来:“姨母,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不是您想见怜月么?怎么现在又这般说?难道亲事不成,就想抹黑我吗?”
没有证据,想往我头上泼脏水,也没那么容易!
可祁夫人是谁?“没错,我是想抹黑你。那……你想让我揪着你的头发,当着众人的面儿,一路揪到你婆婆面前,为我抹黑你而向你们婆媳道歉吗?”
“你疯了!”秦怜月脱口而出,“姨母!姨母……当初都怪怜怜,没扛住家里的压力,另嫁他人。对不住您和表哥……母亲和我,总想找机会,向您和表哥赔不是的。母亲找您几回,您都不理。最后才失望又难过的回了乡。刚才,怜怜一听说有表亲找……”
她暗恨:刚才太激动了,以为宫女说的是“表哥”……
“以为姨母您不生怜怜气了,想找怜怜私下说话。对不起姨母,所有一切都是怜怜的错。如果您打怜怜便能出气,那您就继续打吧!”
她深施一礼,眼泪挂在腮边,楚楚动人。
祁夫人却不为所动:“道歉呢,就不用了!只要你不再惹我,我也不会再找你。”
秦怜月:“……”
祁夫人继续说:“只是,你得把我们给你的银子和物件儿还回来。”
“这……”秦怜月眼泪都不顾流了,谨慎的说:“姨母,小时候的事,我也记不大清了。不知道您指的,是什么?”
“你不知道没关系,我已经给你母亲去信了,想必,她也快来了!”祁夫人笑笑的说。
“什么?您做了什么?”秦怜月大惊。
“要债啊!你回去整理一下,凑一凑,那些花用了还不回来的,让你母亲补上!别还的时候,手忙脚乱的!”
“您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秦怜月痛心疾首,摇摇欲坠。仿佛祁夫人是个恶霸。
“咦?你不会以为,拿了银子就白拿了吧?实话跟你说,杜六和你要敢不还,我就问你婆婆要去!我什么脾气,想必杜六儿最是清楚!就算闹个满城风雨,江家把你休了,我也不在乎的!”
秦怜月这下,是真哭了:“姨母,不要!您不要这么对怜怜……怜怜进江家,也是身不由己……”
“好啦!你这一套,就别给我演了。”
“姨母姨母……那银子我还。我还!您别给我母亲写信!”
“晚了!你找温语的第二天,我的信就发出去了。你整理好东西,你母亲来了,好好商量吧!”祁夫人往外走,又停了,“过年的时候,我还要带上些好礼,去江家拜谢。幸亏江二娶了你啊。要不然,我小五就毁了!”
说完,还啐了秦怜月一口,大模大样的走了。
秦怜月如刚才花盆里的花,在微寒的风中哆嗦着。
……
将娉婷坐在角落,浑身不舒服。
她嫂子寻到她,陪她说话:“怎么感觉您气色不大好?要不,陪您外头透透气?”
将家家风好,姑嫂平日里相处的不错。
“也好,这屋里太闷。”
“是。人多,还烧着墙。您的斗篷呢?得穿上别着了凉。”
嫂嫂帮着她找来斗篷,走到门口,替她披上。
外头是舒服些,“往庭院里走走吧!”没走两步,就遇到了鬼祟着回来的秦怜月。她低着头,直接去了盥洗室。
又往前走了会儿,将娉婷才舒服些。
结果,太孙妃身边的使女到了。摆着小架子,“将侧妃,太孙妃在旁边小暖阁,找您过去说话。”
将娉婷的火气腾的又起来了。“告诉她,我没空!”
那使女吃惊,“奴婢是太孙妃指派来的,将侧妃可别弄错身份了!”
“好,那我便去寻太子妃,问问她,今儿这日子,太孙妃屡次要单独见我,所谓何来!?”
说罢,转身就奔着后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