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的事,记不真着了,但那种贫困与不安,深深的刻在骨子里。
“生老病死,人之常态,姨母早就看开了。能给你现在日子,虽然算不得完美,但姨母闭眼时,也能感觉安慰。”
秀云擦着眼泪点头。
“好啦,别哭了。想做成此事也不容易啊。家里爵位,绕开有宜这个嫡长子,别人说起来可不好听。也不知道他心里,能不能过得去。秀云,你要帮帮姨母啊!”
秀云眼泪一擦,“您说,想让秀云做什么?”
“劝劝有宜!”潭氏面容严肃,“让他想通,让他不争,让他愿意!至于怎么做得到……你与他相处那么多年,想必,会有法子的!”
秀云眨巴着一双美目,“秀云回去想想。”
“嗯,姨母相信你。姨母心疼有宜,不想让他心里不舒服。否则,侯爷定了,就改不了。别人顶多说说闲话。人在世上,谁不被人说闲话?”
潭氏表情傲慢。
“现在家里,是一幅子孙兴旺的富贵景象,但其实,私底下事情也不少。只不过,有些争夺,没摆到明面儿上罢了。姨母不容易啊!”
秀云赶紧点头:“大老爷时常提起姨母的不易。说您为他做了那么多,他心怀感恩的。”
“他是个有良心的。只是,他那老婆啊……太有心计了。你看她找的儿媳妇。张氏不动不摇,是个蔫有准儿。小五家的温语……漂亮又厉害,一会儿笑嘻嘻娇滴滴,一会儿就摞脸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对付她好!真是感觉自己老了啊!”
“姨母……只要爵位他们拿不着,再厉害也得听侯爷的!”秀云也严厉起来。
“我就是打的这个主意!”
……
青师傅进温语屋里时,小吉和严珠,已经把刚才遇到祁悦的事说了。
温语脸色极其难看,拉着严珠,“珠珠没吓着吧?!”
“还好!他也没说什么,只是身上,有让人不喜欢的感觉。”
“他在西北上过战场的,所以身上煞气重。再者,他真确实很惹人讨厌。珠珠别生气,回头,我告诉祁五,让他收拾他!”
“嗯!”严珠人简单,高兴的应了。
“小吉,你表现不错!下去歇着吧!”
青师傅进来了,温语喊她:“青师傅来了,快过来坐。”
上眼一瞧,青师傅神情也有些不对,温语吓一跳,以为青师傅也遇到那个狗东西了:“你怎么了?”
青师傅坐下,轻声说:“在路上看到个人,感觉似曾相识。一问,说是家里的秀云姨娘。”
温语松了口气,“那是公公的姨娘。生了一儿一女。儿子叫祁华,女儿叫小猫。前几天,府里办了场小宴,就是祁华女儿百日宴。”
青师傅小心的问:“瞧那位姨娘形容优雅,倒不知是什么来历?”
“听说是侯夫人的亲戚,打小带在身边的。”温语笑了笑,看屋里丫头都不在,就八卦了一句,“听说,秀云姨娘与公公是青梅竹马,公公曾经想娶了她的!只可惜,被皇后娘娘的赐婚给打乱了……”
青师傅听完,默默的想:如果是这个经历,那她肯定与白家无关。
白家主枝,除了大兄就都是妹妹了,自己是最小的一个。
虽然大兄外头红颜不断。家里,妾室也不少。
但他说的明白,摆得清楚,绝对不会有庶子女出生。
青师傅转头向外……忆白上面有个大姐和两位兄长。两位兄长,在那次家难中死了。他大姐姐比自己还大些呢,为了救忆白,忍辱偷生……
所以,这个人也不可能是忆白的姐妹。
也许是自己太想念故人了……
温语问:“青师傅拿是这是什么?”
“哦,这是下一步,店里的……”
青师傅收回神儿,说起了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