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吾等身家性命尽数系在此事也!万余仙家、戍卒、兵将,其出处、去处、死亡时尽数造册备案。勿得有半分差错呢!”
“啊也,那已然逃脱者如何做?”
“追杀其人,复诛杀其九族!”
“天也,亦不知发生何事,怎得有这般谕令呢?”
“大掌柜,此事非是可以议论者,你我小心行事吧!”
“嗯,姐姐所言甚是!”
次年冬月,天寒地冻,雪发大漠之酷寒似乎更甚。纵众围剿之兵将身在圣造法禁之后方,亦是难当那等森然冰寒。
“这天也忒是寒冷,怎得较之往昔倍许呢!”
一道山梁下一座石崖背风处,五七仙家戍卒正相聚避风。
“谁说不是呢!吾戍边数百载,这等天象便是数年前那次才堪堪相较!”
“真是晦气!屠戮同僚,饱饮酷寒!何如此耶?”
“闲谈莫道军令!再往前边那山梁处,吾等此次巡边亦便完结也。众弟兄勿得懈怠,快快走也!”
一军卒高声叫道。众闻言一叹,低了首,猛可里随其奔跑如飞,往那数十里外山梁去了。便在此时,那先前背风处,一道身影现出,其容颜惨白,似是遭了酷寒侵袭一般。那渐渐清晰之面目,可以观得其正是那莫问此修。亦不知其得了何机缘,居然二破天仙之境界也。
“哥哥不知如何安排,怎得半年许时日过去,仍无有接洽之修耶?”
便是这般言罢,刚欲起身,忽然觉察得地上数颗暗灰色晶石中有一粒似乎与身具之一物呼应。其缓缓弯下腰来,于尘土中捡起那粒晶石。
“倒好计较!诸修皆以晶石恢复法能,用过自然抛却,不复再见。哪里会有修觉察得此事也!”
遂打了法诀于其上,那晶石上忽然现出一篇文字。其默默记诵罢,复一用劲道,将那颗晶石化为齑粉,随风消散。便在此时,远处先时巡查之数修忽然聒臊大起。不一时,二修慌慌张张脱身而来。
“快快!荒兽!荒兽!......救命!救命啊!”
正是两修奔逃地疾,哪里防备迎面一柄仙剑斩来,只是一声惨叫,两修皆成碎肉,便是那辛苦修来之大神亦是未曾逃脱,消散风中!此时那莫问方才慢慢悠悠渡步而出。观视得清晰,见四围再无别仙家戍卒,便掏出一粒丹药吞服,而后法诀大起,那容貌渐渐变化,成了一介黑脸大汉般模样。其摄了风头疾遁,一日光景,便已然身在圣造法禁之关口处。
“呔!何人?”
那黑亮大汉一手持玉牌,一边沙哑了声音道:
“荒兽!荒兽!......”
言罢倒地晕厥不起,那手中玉牌兀自翘起。
“报与大人知道,快快!”
一将官大声吼道。
不一时,近千仙兵持械而上云头,往那荒兽之地冲去。三日后,数百兵卒拉了一状如黑翼翅虎之荒兽,还有一件天舟中数百死尸来归。
由是,军中巡逻仙家各个自危。行出巡察,若非必要,绝然不敢在前半里!
“哼!这如何使得!强令仙家戍卒前行百里巡察,否则杀无赦!”
那玉家大长老大怒吼道。
“然大人怎知彼等便前行呢?”
那苏仙子道。
“以汝之见,当如何?”
“何不有官家将官等亲往?”
“嗯,怕彼等怨恨呢!”
“大人,当此时也,玉家之大机缘,亦是玉家之大祸患也!事成则大老爷之爵位定能再上层楼,非但修为高涨,便是家族之地位亦会再上。若事败则可能从此一蹶不振!如是关头,何虞其他?大人,老大人正眼睁睁瞧视呢!”
“嗯,有理!传我令,由诸将带队亲临巡查,不得有误!”
“是!”
一时玉家上下怨言四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