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无城僧兵守城,那一顺儿光头和尚手中刀剑森然,站在城门口,远远观之确乎有趣。那山猿忽然便笑起来:
“先前吾总是觉刀枪剑戟与佛门无缘,却不料此地却恰恰是相得益彰呢。天狐姐姐,汝读书甚多,可知有甚么典故么?”
“典故?哼!自古佛即是魔,何分彼此?”
“姐姐,当真佛与魔无分么?”
戈薇儿讶然而问。
“或许?咯咯咯......这般区分......”
“佛,亦修法也!许是略有故弄玄虚,然其教义中果然有真法至理在呢。至于僧侣亦然修行者也,自然善恶只在一念间。曾有大能道,万般修法,殊途同归,丑恶自在人心也!秉持善念者为善也,恶者自是有恶行损人,故其为恶也!”
那嫦儿开言道。
便是这般议论间,四修亦是至城门口,那城门上高悬之照心镜闪了亮泽,将那一束乳白色亮光笼罩了城门,百余丈高之城门洞,似若凡界山岳,人行其间,颇感压抑!
“两人修、两妖修。喂,兀那猴子,尔等需领了入城号牌才是,这般入去,便是客栈亦是勿得居住。”
那和尚僧兵观视照心镜,仔细做了登记,忽见那四修径直入城,便急急大叫道。山猿闻言不乐,扭头取了号牌道:
“这位大师,在下非是猴子,乃是山猿。”
“山猿?哦。知道了,小猴子。”
那和尚随意道。
四修闻言差一点笑出声来,那山猿气急,憋了一口气回身便入城而去。嫦儿观视其不乐,便自悄然道:
“传说山岳大神便是山猿一脉之祖上,何人敢取笑?时下汝为一介小仙,无人瞧得起,然他日未必不能成为诸神呢,何沮丧之?”
“大人,吾久有此心呢!”
“嗯。善!心之远者。功必就也。”
那山猿忽然欢欢喜喜随了天狐等前去。
几修先是去仙家集市,采办所需,而后便随了天狐仙子入住一家客栈。客栈中有仙修仔细登记来客,一遍遍询问。弄得天狐大是不喜。
“喂。先前来此居住何来这般啰嗦?”
“仙子不知。城主发下令谕,专专盯紧外来之修呢!”
“哦,吾等地断山之修。来此一为拜佛,一为购药。这数千年间亦不知来此地几多回也,哪里有如今这般恼人也。”
“便是近数月之事,从前果然无此规矩呢。”
那店家一边登记,一边唠唠叨叨个不休。
待得歇息,那戈薇儿道:
“师尊,亏得有他二人作伴,否则定然有特别关照吾等者呢!”
嫦儿挥挥手道:
“何惧?”
如是便打坐禅修不已。那戈薇儿一路相随,于其师尊无时无刻不修炼,无日无夜不领悟,大是感佩。于是亦便摄出一玉简坐地领悟。
便在此时,那城主府数位大德高僧,正相聚一起,与远道而来之贵客密谋。
“甄恭大人这般重礼,老衲实不敢当。至于稽查一事,确然查得仔细,只是尚未有发现。那各处客栈、酒楼、青楼、戏苑之细密处检索而来者,已然无有发觉何可疑人手。”
那城主大师歉然道。
“可否加派人手,重在独自一修来此地者,万勿错漏。”
“善!”
那数大师纷纷拿了珍宝,欢欢喜喜去严令盘查去。那城主大师却盘坐云榻上,大演天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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