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急剧抖动,起伏之程度剧烈骇人。不足悬吊之大树摆动甚烈,便如巨人摔动碎石一般,忽倏一下便将不足甩出,直直向对面之山丘半腰石崖撞去。
嘭!
“啊也!摔杀吾也!”
轰隆隆隆······
不足摔得七荤八素,然不及惨呼出声,耳中震耳巨响震荡,便是三关已足之心境亦是嗡嗡而鸣响,胸间血逆反而上,难受以及。不足猛可里回头一观,直骇得双目泛白,几欲作死。那杏林方圆千里便如沙石崩塌,扑簌簌直降下地底而去。不过霎时,便有深达数千丈之一巨盆之地现出。四围峭壁若刀斧削凿一般,平平直下巨盆之底。
“史家小哥,快快往北向接灵山右遁来。汝之四围已然有数十上修围拢而来。”
此番变故毫无先兆,其时虽耳中温雅之女音传来,然一时之间却醒悟不得。直至耳中一声大吼道:
“呔!还不醒来!”
不足方才回过神来,急急驾云隐身而走。
“嘻嘻,可认得本帝君?”
“汝,汝何人?”
那不足跃上一座小山丘峰顶回望,崩塌之地陷处至接灵山而止。远处凹陷巨盆黝黑,其状骇然。正愣神之时,忽闻耳边嬉笑声,侧目而视,一锦衣道服龙袍之女修正笑眯眯相望。不足呆立当场!只见其女修面若牡丹,云鬓似仙神,玲珑缥缈,双目似浑天无穷之星空,无尽幽深,久视之,似欲陷其中而不拔。体态修长,高雅,神圣令人不敢久睹。便是与嫦儿、灵儿这等羞渐苍生之尤物相较,亦不遑多让。
“帝君?哦,汝到底何人?”
“吾风欲静是也。”
“便是古杏树中修么?”
不足疑惑问曰。
“正是。汝,史不足也,相救与我,无可致谢,愿以身相许!”
不足闻言一愣,忽然便急急道:
“道友不必如此,当年若非相救,今某家恐早化作黄土矣!此番亦算还了此情吧。”
那不足哪里肯应允!心下寻思道:
“此女歹毒,便是某家心狠较其已然无可匹者。且封印古杏树中,不知几多年也,居然世人无可知者,定然有大麻烦在。某小小聚识之修,哪里敢与之同行哉。”
“吾之道心在无愧本心。今得汝相救,若做浑然无事状,则道心有恙,神通不复,何以为修耶?史家小哥不必疑惑,此吾之真心也。”
不足观其志诚,然诸多芥蒂在胸,自是不愿应她。
“非是某家疑惑,某之恩德汝家已然相报。哪里还有何道心有愧之说乎!风仙子不必多言,就此告辞。”
不足打躬作揖,郑重其事,而后驾上云头便走。行得半日,已然相距杏林旧地八千余里。于云头上四下里查视,见无修追及,便松一口气,降下云头,落脚一泓清泉旁打坐,恢复损耗法力。
不足识神笼罩数万里,知悉那杏林处,正有十数大德上修相聚查视。彼等皆修为惊天之修,俱各自门中老祖样人物。
“如此看来,那人脱身也。这可如何是好?”
十大宗门之上线一天尊喟然长叹道。
“哼,其人禁封此间所历久远,便是脱身,难道其法力便能及时恢复么?”
易修门老祖面露鄙夷之色道。
“道兄此言有理。然则······”
“不必再议,吾等各自调派人手联络古大陆各方豪强,仔细搜寻,便是掘地三尺亦要将此人灭杀。否则吾等哪里还能有羽化之机会也。”
“善!”
众应一声,俱各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