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将进去,回身时那老马居然尾随入内!此时天地昏暗,再瞧不得何物。只是金石相击之声响乒乒乓乓无绝。待天将大白,风驻云开时,坑上巨石,已然遭沙石相击,消去近半!”
“金兄弟,好运气!沙暴为古大陆北地独有,其害了得,据传,所历从无有生者。此次独活,他日定有大富贵也。”
那大先生笑呵呵道。
“借您吉言!”
三人又拉拉喳喳聊了一起。个吧时辰后不足告辞回房。其为一间上房,一张小床,一桌,两椅。窗几明净,收拾紧凑。不足往浴池去,自家打了汤水,注池中,下池,洗一洗污垢油腻之肌肤,而后回房。那两道淡淡若无之识神似有似无不住扫过己身。不足只做不知,静静悄悄上床歇息。
月上中天时,四野寂静无声。唯坡上客栈里时时传出客子呼噜、呼噜之睡眠声。不足闭了眼,回味着日里沙暴之天机气息,复将自家模拟沙暴生发之天机气机于识海小世界中演绎。其识海小世界中顿时飞沙走石,其景致与日里沙暴毫无二至!只是其势忽大忽小不甚稳定,威能及范围尚不能与间天沙暴相及!更有引发此现之时辰太过久长,若与人相争,何敢言使用耶?
不足卧床上,绞尽脑汁。
其旁邻舍之中,日里侦视不足之两人亦然不能入睡,
“师叔,其人面貌丑陋不堪,哪里是修行之人?况其身机体肤茫然无波,神能元力更无有丝毫散出,绝非我同属!”
“哼!少门主是言差矣!修道者,纵鸡鸣狗盗之徒,沽名钓誉之辈亦然无异!便是妓女、囚卒何敢言无?禽兽、鱼鳖、树木花草此间万物无一不能修,况乎丑陋者之流也。”
“师叔教训的是!只是我二人,查视不能说不细,侦探不能说不奇,然其体骨之外果然无一丝儿神能元力之波动在!或其人运数昌大,真是大难不死呢!”
那老者紧皱眉头,在房中不停渡来渡去。
“不然!沙暴之中,便是如吾等凝元之修依然不能毫发无损,况其寻常凡人乎?”
“然则观其人,安然无恙之状,哪里有损呢?”
“或者其神通了得,远超吾等?”
那老者略一沉吟,复道:
“不!不!不!高人自有高人之风范!哪里有与卑鄙者之流同污者?况寄身凡俗,效命与蝼蚁耶?”
“师叔所言甚是!古语云,察己则可以知人!观乎吾等,岂会与江湖蝼蚁者相聚同修耶?”
“嗯!不如今夜探视其实,试一试其身手?”
“不妥!师叔,此人虚实便是您老依然观之不清,何敢言试?若其当真了得,吾二人岂非入了虎口?”
“嗯,只好尾随之,待试出其虚实,却好相约共谋圣宝。”
不足一夜无眠,仔仔细细深究沙暴生发之机理,意欲完整模拟,以己身之力引动天地气机,然其间艰难岂是不足凝元未及之力可以为之。
第二日,天刚亮,坡上客栈便为一阵吵杂之声响惊醒。店小二开门而视,见门口,十数士卒持兵械而立,其一军官模样之人傲然喝道:
“奉千总之命,着铁枪镖局一干人等入衙门问话。”
“军爷,此时正是黎明,铁枪镖局昨日里损了人手、财帛,正惊魂无定呢。是否可以至饭罢再去?”
“四六不懂之混账东西,千总大人之军令亦敢不遵!快快入内吩咐彼等过来,稍稍慢一点,莫怪吾等辣手无情!”
“是!是!是!军爷莫怪,小的这就去传!”
不一时,铁枪镖局数位镖师,鱼贯而出,独留不足将息不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