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弭智阳,两位皆是我丰源商会的贵客,这下几位算是见过了吧。”
听听,人家读书人说话就是不一样,两句话就把自己和别的关系撇开,说的好像请几人来就不是他的意思一样。
萧晓青心中冷笑,难怪常青会说徐星洲这个人不简单城府极深。
还是人家轶多好,从来不跟你耍心思计谋,他想干什么明眼人随随便便都能看出来。
介绍过后,雅居内便没了动静。
我方人员看着酒水不说话,地方阵营则是你看我我看看你。
玉华渊的视线落到徐星洲脸上,徐星洲顿时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他都没想到圣地这一方人根本就不想搭理人家,不按套路来。
求助似的看向玉华渊身边的弭智阳。
弭智阳随即便附身在玉华渊耳旁低语了几句,玉华渊点点头。
接着,玉华渊站起身来,举起酒杯简单跟几人客套:“三位道友皆是圣地之人,我一个北域来的外人在此地反客为主实在是玉谋考虑不周,碧寒仙子,文清少爷,柳儿姑娘,还有上任常会长,玉某在此给几位赔罪了。”
说罢,他一一敬过将青盏内的酒一饮而尽。
四人面色各异。
萧晓青保持着冷脸,常青柳儿淡然,常礼财则是沉着一张黑脸。
明明做派看起来非常谦恭有礼貌,但这个眼圈发黑,面色虚白的玉华渊着实让人看着高兴不起来。
听常礼财说,常青那个同母异父的弟弟的未婚妻就是这个玉华渊强行霸占凌辱,最后导致了少女自尽,和常青弟弟的精神失常。
若不是常青弟弟也是常礼财看着长大,对待师长也非常的谦恭礼貌没有多余的心思诡计。
常礼财怕真是不会为那个孩子出头,导致重伤不起。
再看徐星洲还一脸淡然自逸,常礼财暗自愤恨,尽管是个野种,但虎毒不食子,多单纯的一个孩子就这么废了,人心不古啊。
喝完酒,玉华渊淡笑着看向萧晓青:“早闻碧寒仙子乃是圣地一绝,今日一见确实不同那些胭脂俗粉。
又曾听闻碧寒仙子乃是那神只之子的贴身婢女,不知今日为何不见圣子殿下?”
萧晓青还想问轶为什么不想跟着她出来,但脸上的表情不变,客套性的回道:“圣子殿下无心参与凡俗之事。”
“哦?那真是可惜了。”玉华渊脸上露出失望之色:“玉某以为还能在此瞻仰其风姿,甚是可惜啊。”
经过上次常青单独会面徐星洲事件后,几人从头到尾都知道紫极宫在丰源商会背后牵扯绝对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就单靠徐星洲那几句旁敲侧击的话可以看出,紫极宫的人来到这里绝对是有什么目的。
常礼财这时候就已经忍不住了,他指着徐星洲质问道:“徐星洲,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徐星洲一听笑了,端起桌上的酒仔细打量,摆出一副看客的样子,“礼财兄你还是这么一副毛毛躁躁架势,被上面逐出商会也不是我的问题不是?”
“你。”常礼财气的胸口剧烈起伏,眼神怨毒的盯着他。
“诶。”玉华渊打断道:“常会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高位者能者居之,以往的恩怨喝下这杯酒就算结了,常会长,我敬你。”
无视了常礼财怨恨的脸色,玉华渊自顾自倒上一杯酒一饮而尽。
就像是在演独角戏,丝毫没有把常礼财放在眼里的样子,更别说他可能都忘了自己以前对别人做过什么。
看到这里,萧晓青以前还不觉得他们这个世界是怎样一个病态的世界,明明有着生死大仇却因为强弱对立的关系不得不让人放下自尊妥协。
以此往来,仇恨只会越来越深,对立的关系也只会越来越明显。
弱者仇视强者,可弱者又会向强者靠拢,最终弱者变为了强者,新的一轮敌视再次循环。
永无止境的内耗迟早会让他们自取灭亡。
现在才觉得轶说的简直太对了。
难怪轶会没有任何理由的发笑,她自己再亲身经历一遍后都觉得恶心厌恶。
蠢的不是个别,而是他们这个整体都是蠢货。
眼看雅居里已经开始蔓延浓浓的火药味,萧晓青出声制止道:“说吧,你请我们来此是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