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问:“你觉得刘麒比之这两颗果实如何?你可以有任何你自己的看法。”
“他?”萧晓青皱眉:“圣子殿下我不明白您什么意思。”
“那你怎么看他的。”轶又问。
“背后议论他人不太好吧。”
萧晓青还有自己坚持,但轶这时却说:“你知道,你对我撒不了谎。”
闻言,萧晓青也只好点头说道:“那好吧,我不怎么喜欢他。”
“是不喜欢他哪一点?”轶继续问道。
萧晓青摇着头说:“不知道,总感觉他哪里怪怪的,好像想法特别多。更何况为了一匹马就屠城的人,几乎没几个人会喜欢的吧。”
“这不很正常么?”轶点着头,“他就是这样的人,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人。喜不喜欢是你们千万年来道德规范后的心理变化,虽然这样的生灵是任何世界必备的一类,无关喜欢。”
“还是没太明白。”
地上有一颗石头,轶弯腰将它拾起拿在手里:“他就像先前的那两颗果实里坏的那一颗,表面光鲜靓丽实际上有一部分果肉已经烂掉,烂掉的原因还是因为果核生病引起的。
那果核为什么会生病呢?那是因为他曾经经历的和引导教导他的那些事物。就像是将一些总共等同于箱子大小的石头放进一个箱子,目的是将所有石头全部放入。
但放着放着,就会发现,那个箱子太小装不下,放到最后也只能面前装进一大半,还有最后的一少半没有被放进去。
可若是强行的放入,那箱子就会被撑坏,就和那颗坏掉的果核一样因过量的吸取养分而得病。
又若是,换一个法子呢?
我会想着将所有石头头撵成粉末平铺进去,最后我甚至还能在箱子里浇水种花。
你看这就是区别。”
轶说着,将那块黝黑石头的表皮捏碎,露出内部亮白的色泽。
“这倒是个意外,很漂亮的石头对不对?”轶突然又问。
“是,很漂亮。”萧晓青的关注点也没在石头上,而是继续询问:“只是,圣子殿下您讲的这个故事和刘麒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不是说了么?”轶忽然停下脚步看向她。
自然是没领会到轶话里的深意,萧晓青微微躬身恭敬问道:“晓青愚笨,还请圣子殿下明示。”
“哎。”轶叹了口气摇头,转头抬步解释:“他曾经经历的和那些引导他的那些事物,就像是那些石头装进了他的内心。
只可惜他用错了方法,只是简单的填补,而不是将其碾碎规矩平铺。
若是和我一样,将其碾碎还磨成粉末,那最后还不能锦上添花么?”
“哦哦,晓青明白了。”萧晓青这回算是懂了,“可是?”
她又有疑问:“小麒他也不就才十来岁么,他都还很多都不懂,而且圣子殿下似乎是您也没教过他。”
“那你可就误会了。”轶摇着头,随即解释:“他比你看起来的要更加年长。”
这话倒是引起了萧晓青兴趣:“难道跟您一样?”
“这倒没有。”轶再次摇头:“按年纪,他应该和你差不了多少,转生至这颗星球前,他在另一个世界已经活了20来年。”
“难道,小麒他是重生之人?”萧晓青似乎有些明白了:“难怪我看他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轶又一次摇头:“那你更误会了,重生的定义并不是你认为的那样,他只是没有被抹消记忆转生而已。
总之,并不是我没教过他,而是他固定的思维不允许别人来对他指指点点。
那你说,我作为老师不就只剩下不给好脸色了么?”
“那是不是有些太过了?”萧晓青似乎是觉得轶还是有些太苛刻了。
“并不。”轶摆手:“那只是对你们人类有限的认知而言。”
“要知道,我赋予了他超过你们世界认知的知识和力量,同时你也听到过这是一场交易,按照你们的交易规则来讲,还未实现雇主要求的劳工他有权利不听从雇主的话么?
没有,对吧。
那为何你要给他一个不清楚自己位置的蠢货打抱不平?
如果连最基本的都没做好,还想报复雇主,你又有哪只眼睛看到了我在压榨他?你不认为这是你们所说的小人行径么?”
萧晓青好像明白了又好像什么也不明白了,她忽然觉得轶和刘麒的关系好复杂,但她也只能弱弱的点头应是,心里也决定,以后刘麒跟轶的事情她绝对不参与。
索性也不想了,倒是又突然想起一件事,于是又问:“圣子殿下,您是如何知晓皇钰他们三人今后前途的,难道您会算卦?”
“什么是算卦?”轶再一次停住脚步转头询问。
看这样子,轶应该是不明白了,萧晓青也只好换一个词:“难道圣子殿下您通晓未来?”
轶摇头继续走:“并不。”
“那是什么啊。”萧晓青好奇了。
“我只是看到了他们该发生的未来。”轶解释。
“那不就是通晓未来么?”萧晓青皱着眉,她不明白了。
“是的。你不懂。”轶点着头继续解释:“能看到的未来那是创造者给你看的,那本身便是计划好的事情。而看不到的,完全不会发生的事件或是有概率发生的时间,才是未来的定义。”
“还是没懂。”萧晓青继续摇头。
轶无奈只能继续解释:“所有生灵都活在神灵创造者的臆想之中明白吗,并没有时间的概念,也没有过去未来的概念,发生是发生,也可以无限恢复。”
“难道是没有未来?”萧晓青这一次是真的想不明白了。
“不,只是你们没有。”轶摇头。
萧晓青好奇:“那圣子殿下您有?”
轶点头:“是的,我有,同我一样的生灵类型有,我们是属于超脱创造者次元类型的生灵,条件到达时,我们可以超脱创造者的束缚,只是目前的我还差很多。毕竟,我又死过一次。”
“那说来说去,还不是您说您自己是神明嘛。”萧晓青这时候都没忍住腹诽一句。
“随你怎么理解。”轶说着,也没想再搭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