蕖说道:“孟姑娘放心,殿下他没事,他只是……只是太想您了,所以才要云沉回来传话的。
可惜这小子,面皮太薄,不过是帮殿下回来传句话,竟然为难成这样,你说说你,跟姑娘家说句话就这样,以后还能娶到娘子吗?”
说完,云浮还对云沉使了眼色,要他配合自己,顺着他的话说。
“是这样的吗?”纵然云浮这番说辞堪称完美,可孟芙蕖心中仍然有点儿不太相信。
云沉侍卫方才那样子,那么的着急,为难,应该不仅仅是因为这一点点小事情吧。
云沉已经懵了,他不明白,为什么大哥不许他把殿下失踪不见的事情告诉孟姑娘。
“云沉,孟姑娘问你话呢!你快告诉她,殿下没事。”
云浮心中自有他的注意,见孟芙蕖心中不信又问了云沉,怕他露馅,连忙催促道。
“是,是,是这样的。”云沉精神有些不大好,恍恍惚惚的回了这么一句话。
“哦,原来如此啊,那我就放心了。”
这下,孟芙蕖心中的疑惑是彻底打消了。
只是,她看云沉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又忍不住出声宽慰道:“云侍卫,这世间有这么多的人,每个人都是不同的,那性格自然也是不同的。
嗯……有外向的,那就有内向的,你的性格,虽然内向,可你人好,又有责任心,做事也认真,你是有你自己独特的魅力的,我相信,在不久的未来,便有许多姑娘,争着抢着要来嫁你的。”
“多谢姑娘宽慰,若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和云沉便回去跟殿下复命了。”
“好,你们有事便先去忙吧。”孟芙蕖点点头,笑着道。
“是。”
说完,云浮便拉着晕懵的云沉离开了。
……
“殿下他……真的没事吗?”孟芙蕖看着他二人的背影,若有所思道。
她又不傻,什么话是真的,什么话是假的,她又哪里能听不出来。
刚刚她之所以那么说,也是她内心深处,渴望着容越是真的没事。
可她的心里却始终都安宁不下来……
“莲华,莲华……”
“怎么了?姑娘。”
“你陪我一起去看看殿下吧!”孟芙蕖淡淡吩咐道,只是这话音刚落下,她便又十分沮丧的坐在了凳子上,“算了,不去了。”
她就是去了又怎样,也见不到他。
而且,最重要的是,方才云侍卫所言分明是隐瞒之言。
他费心的隐瞒了她,她一去,那全都露馅了。
而且,她这个样子去了也做不了什么,更帮不到他们的忙,相反,她还会给他们带来困扰,麻烦,让他们分心。
她也不知道容越到底是怎么了,可他若是真的出事了,那眼下便是最需要人力的时候,她不能给他们添麻烦。
这么想着,孟芙蕖决定,她还是在屋子里待着吧。
莲华是王府的人,所以她最是明白,主子想说的话自然会说,她说了,那她便去执行,她不想说,那她便不问。
所以,莲华也就没有去问孟芙蕖为何突然改变主意了。
……
看着窗外淅淅沥沥下着的小雨,孟芙蕖的思绪又飘向了远方。
她安静地在窗边坐着,就这么一直坐着。
莲华看孟芙蕖怏怏的,好像心情不好,也就没敢上去打扰她。
只是在到饭点的时候,她才去厨房把饭菜端来,放在孟芙蕖的面前,催促着她吃。
莲华要孟芙蕖吃饭,她便吃,要她喝水,她便喝。
只是在这时,她的思绪才略有些回神,大多数时候,孟芙蕖都是在看着窗外发呆。
这一坐,便是一天,孟芙蕖从天亮坐到天黑,从下雨坐到天晴。
雨停了,天晴了,今夜,天空中竟然还挂起了月亮。
……
“孟姐姐……”
吃过晚饭,孟芙蕖便继续坐在书桌旁看那本,白日里莲华特意去给她借来的书,也不知道她这是去哪里借来的书。
这书上满满的都是字迹,标注。
孟芙蕖心想,这书的主人肯定是个好学的君子,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如此珍爱这书的。
恍惚间,孟芙蕖忽然听见了容寻的声音,还以为是自己幻听,笑了笑,便又埋头在书本里了。
直到那抹身着天蓝色衣裙的身影踏入了房门,站在她面前,孟芙蕖才惊诧的睁大了眼。
“寻儿?你这是怎么了?有谁在追你吗?跑的这么快?”
孟芙蕖起身,缓缓挪到门边,将倚在门上,气喘吁吁喘气的容寻扶到贵妃椅上坐下,才好笑的把手放在容寻的背后,轻拍着给她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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