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吩咐厨房煲了汤,被孟芙蕖这么一撞,手中的食盒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鸡汤也全都洒了。
容越一看,他辛苦带来的鸡汤还没有送到地方就被人全部都给弄洒了,顿时就怒了,再定睛一看,才发现撞他的人正是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顿时怒气就全没有了。
他笑眯眯的看着孟芙蕖,兴奋地开口道:“娘子,你没事了?都好了吗?你怎么不在屋子里躺着啊!怎么出来了?小心风大,又着了凉。”说着,容越还十分贴心地把身上的披风解下来披在了孟芙蕖的肩上。
孟芙蕖不想见容越,不想和他说话,更不想用他的东西,所以脚下步子一动,下意识地就要往后面退。
容越还以为孟芙蕖是又不舒服了,怕她摔倒会疼,便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一把拥入怀中拦腰抱起,就往另外一个房间里走去了。
孟芙蕖并不想跟容越有任何的牵扯和接触,便拼命地挣扎着要从他怀里下来。
他做了什么事情,他自己心里明明都清楚的,可此刻他却又装着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出现在她面前。
反正,她是没有办法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
只要一看到容越,孟芙蕖就会想起,清风寨上,他的人是怎么动手杀了小娥,小娥又是如何惨死在她面前的。
那是个多么善良可爱的丫头啊,她今年才十六岁啊,她的美好人生也才刚刚开始,却因为她的愚蠢而丧命了。
可他呢!
不仅欺骗了她,让她手中也沾上了小娥的鲜血,竟然还……他的名字竟然也都是假的。
他在她面前,究竟有什么才是真的?
孟芙蕖真的好想问问他,他在做了那般残忍的事情后,又是如何当作没事人似的出现在她面前的。
他难道心中就没有一丝丝的愧疚吗?
或是对小娥,或是对清风寨惨死的那些人,又或是对她。
可孟芙蕖知道,她不能问,亦或是她没有资格去问。
眼中已经噙满了泪,孟芙蕖的神经此刻也正在慢慢崩解的状态中。
只要一看到容越,她的脑海里就会不断的闪现出小娥的脸。
孟芙蕖努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可以冷静的开口说话。
她张了张嘴,‘水若寒’三个字险些就脱口而出,孟芙蕖自嘲地笑了笑,淡淡道:“你放开我……”
“公子许是认错人了,我不是你的娘子,烦请公子放开我。”
孟芙蕖从未这样疏离的跟容越说过话,哪怕是在清风寨上,她也是一口一个水若寒的喊着,哪怕是被他气的不行的时候,她也是一口一个水若寒的喊着的。
“我怎么会认错人呢!你就是我的娘子,娘子,我们都已经拜过天地,行过礼了,是正经的夫妻了。”
“呵?”孟芙蕖又自嘲地笑了笑:“夫妻?那不过是假成亲,既没有父母之命,也没有媒妁之言,算不得数的。”
而且,若不是他骗她,她又怎么会答应去帮他的忙,与他假成亲迷惑了清风寨上的一众人,从而让他们家破人亡了呢!
“虽然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我们已经拜过天地,行过夫妻礼了,所以,娘子,自今日起,我们就是夫妻了。”
起初只是想逗她顺便演全了戏不让大当家的看出端倪,所以他才一口一个娘子的叫着的。
可是到了后来,容越突然就觉得这个称呼莫名的好听,而且他也越叫越习惯了,便想变假为真了。
反正,他的王府也还缺一个女主人,孟芙蕖做这个女主人,也还不错。
“公子别开玩笑了,虽说在清风寨的时候,你没有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可我猜着你的身份就一定不简单,所以,你的家人又怎么会同意你娶我这样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女子呢!再说了……”
孟芙蕖又笑了笑:“我已经定亲了,再过不了多久,我就要成婚了,我未来的相公对我很好,我也是真心的想要跟他在一起过日子的,所以昨日种种,既已过去,那便让它过去吧,过去的东西不值得留念,也不值得回忆,告辞。”
说完,孟芙蕖转身就走,完全不给容越开口说话的机会。
转身的同时,一颗硕大的泪珠直接就夺眶而出了,汨了芙蕖的眼,眼前的路也渐渐地开始变得模糊了,孟芙蕖却固执的不愿意回头,也不愿意停下。
容越本来是想开口请孟芙蕖留下的,可只要一想到她方才说话时那决然的样子,嘴里挽留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心中莫名的烦躁,容越急的也是坐立不安。
正巧,这时,水潇湘却闯了进来,“师兄,你终于来了,你快管管师姐她们,师姐和那个丫头联合起来一起欺负我,你都不知道我刚刚被欺负的有多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