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里透出惧意后,连忙将捂住孟芙蕖嘴的手松开。
他正要开口跟她解释,孟芙蕖却道:“你好好休息,我去厨房看看,给你找点儿东西吃。”
“好。”
见他点头,孟芙蕖这才又往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她回头看到容越正闭着眼在调息安神,手迅速拉上房门,将锁一合,拿起屋旁的铁锅和锅铲用力的敲响,扯开喉咙大喊道:“来人呀!抓贼!有贼啊,家里进贼了——”
容越听到门锁响和孟芙蕖的喊声,暗骂了声,好一个会演戏的小丫头!提起长剑就向窗户撞去。
窗户被撞得粉碎,容越一跃而起。
听到声响,孟芙蕖猛的回头,看到月色微光里一双寒冰似的眼睛盯着自己。
她心头骇极,扔掉锅拔腿就往园外飞奔,嘴里喊得更为大声了。
“小丫头,敢出卖小爷!”容越咬牙切齿的骂了声。
她的声音清脆,黑夜里传了极远。
孟母一向浅眠,听到孟芙蕖的叫声,二话不说喊了孟父就往她住的地方赶。
远处渐渐有人亮起了火把灯笼朝园子里赶来。
容越也顾不得再追了,只是狠狠的看了眼像兔子般跑得飞快的孟芙蕖,折身踉跄地走到了院墙下。
孟府的院墙青砖合缝,高两丈有余。
容越吸了口气想纵身越墙,瞬间却扯动了后背的剑伤,痛得他眉毛都在发抖。
平时这样的高度根本难不倒他,可现在却让他有心无力,受伤逃命时拼着一口气好不容易才跃进来,现在却怎么也跳不出去了。
容越气急了,眼见园外的灯光离这里越来越近,他一低头看到了墙上的狗洞,眼睛一闭弯下了腰。
孟芙蕖见容越离开了,也不叫喊了,只要贼人走了就行,她本来就没想拿他怎么着的。
可是万一他要再回来找她寻仇怎么办?
想到这儿,孟芙蕖又犯了难。
孟父孟母匆匆赶来见孟芙蕖呆呆地站在院子里,心下一惊,拉着她就是一顿上看下看的,完了还不放心,又喋喋地问个不停:“渠儿,你没事吧!”
“没事啊。”孟芙蕖摇摇头。
“那贼人呢!”
“贼人跑了,现下安全了,没事了,父亲母亲快去歇息吧!”说着孟芙蕖推了孟母他们就要走,万一刚刚那个贼人还没走,那她的父亲母亲待在这儿岂不是很危险?
“可渠儿……为娘不放心你。”孟母不愿意离开,拉着孟芙蕖的手不愿意松开,一个女孩子家的独住万一遇到什么危险怎么办?还有刚刚那贼人又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事,母亲快去歇息吧,女儿也累了,想歇息了。”听到孟芙蕖这么说,孟母这才放下心来跟着孟父回去了,临走时,又不放心地嘱咐了许多。
送走孟父孟母后,孟芙蕖却失眠了。
一则她担忧刚刚那贼人还会再返回来寻仇,二则今晚的事实在是蹊跷,她不得不去多想。
一夜无眠。
……
第二日。
莫无忧听说孟家遭了贼,也顾不上陪莫老太太用膳了,火急火燎地就往孟家赶。
到了孟家,看到孟芙蕖脸上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禁不住笑了笑,随后又是心疼:“芙蕖妹妹,好好的,家里怎么进了贼人了?你怎么样?又没有受伤?伯父伯母浮若他们都还好吧?”
“我没事,父亲母亲浮若也都安好,无忧哥哥请放心。”孟芙蕖微笑着回答。
这时,孟浮若却突然闯了进来,插嘴道:“怎么没事?昨晚上的动静可大了,饶是我,这个一贯睡眠深的人都被惊醒了,莫大哥,我姐姐就是怕你担心,这才不说实情的。”
闻言,莫无忧当即就皱了眉:“什么实情?”
“那贼人分明就是冲着我姐姐来的,也不知道我姐姐到底得罪了什么人,那人竟想要我姐姐的命,可真是可恶。”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莫无忧所有所思,难不成是他昨天的事情牵连到了孟芙蕖,是莫夫人在报复他,可是他昨日并未提起过芙蕖,他们又是如何得知的孟芙蕖,还知道她住在哪儿的。
“浮若,不许胡说。”虽说昨晚那个贼人欲对她不利,可孟芙蕖直觉里觉着那人并不像是个坏人,更不像是孟浮若所说的这样,是有预谋冲着她而来的,也许,是她误会了。
昨天太着急了,也没细想,现在细细思来,昨夜那人是对她没有恶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