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嬴宏很不喜欢听这样的话,纵然收了恐怖面容,仍是以厉眼凝视对方“这样的话还是要少说,朕是人,不是哪个地方的什么神明。”
“是是是,我再不敢说这样的话。”
话是这么说,但经此人一点拨,一众使臣便多有往神明的方向妄想嬴宏的。
在之后的时代里,尤其是在华夏文明未完全统一世界之前,世界各地先是逐渐出现了嬴宏是长有多张嘴,且每张嘴都是说各种不同语言的神明的传说。
然后又有地方将嬴宏妖魔化,传说嬴宏并不是神明,而是恶魔,是长着数不清的嘴的恶魔,每张嘴都能迷惑人心,然后将人吃掉。
不过这都不重要,反正都是后世的事了,嬴宏也管不着。
只在宴席结束后,众使臣皆散去,卢基乌斯·科尔内利乌斯·西庇阿却等看到安条克三世最后离开章台宫后又请人向嬴宏报奏求见。
但天色太晚了,嬴宏不喜欢被没有意义的事没有意义但人占用自己抄写书籍的时间,就只允许卢基乌斯·科尔内利乌斯·西庇阿明天再进见。
但第二天卢基乌斯·科尔内利乌斯·西庇阿没有来,因为安条克三世来了。
毕竟两国相邻,安条克三世有好多事情要亲自和嬴宏商量。
但嬴宏无意亲自和安条克三世商议两国之间的事,因为大秦帝国还需要和塞琉古国友好一段时间,而安条克三世要谈的事多有触及大秦帝国的主权底线。
嬴宏现在还不能和安条克三世撕破脸,所以这些事只能由徐福去和安条克三世带来的大臣吵架。
第三天上午,安条克三世又来了。
昨天没谈出结果,安条克三世就想试试今天能不能和嬴宏谈出一些眉目。
但嬴宏还是一句正题也不接,甚至和安条克三世聊起了画画的事。
“你看这幅画怎么样?这是朕画的兰花。”
“栩栩如生啊,你真是个绘画的天才。”安条克三世其实没见过兰花,但可能是嬴宏画的太好了,安条克三世真是见到了一次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兰花。
“这没什么,朕是太上皇帝的幼子,遵循长子继承制,朕是不会继位称帝的,所以早些时候,朕有想做过很多自己喜欢做的事,绘画就是其中一件,朕原本有想过做一名画家,可惜事不在朕。”
嬴宏还是满嘴跑火车,嬴宏的绘画才能哪是从小培养的,不是系统赠送的吗?
而且虽然嬴宏没想过要当皇帝,但早年嬴宏只想着造嬴政的反了,哪有空闲去培养兴趣爱好。
“你知道吗?朕其实是在皇宫外长大的,从小接触的就是庄子周围的农民百姓,所以朕也很喜欢种地,六岁的时候……”
从“六岁的时候”开始嬴宏就是胡说了,一句真话没有。
安条克三世白熬了一个上午,一句正事也没聊成,而且看来嬴宏到肚囊挺宽,说起闲话来没完。
还是算了吧,自己算是看明白了,嬴宏是真的不想和自己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