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无人回答,嬴宏便再自答“理想情况是每日三公斤粮食,真实情况是能每日两公斤便已经是富裕,能每日一公斤亦是不易,而每日所食不足一公斤是有可能被累死饿死的。”
“可在二十年前,一个普通人即使不受剥削压榨,每日能吃上一公斤粮食的也是少数吧?王先生你说呢?”
“额……是。”王济自己种地自己吃饭,能不知道自己每天吃多少粮食吗?而若无牧猎只事农作,王济都不敢保证自己一天能吃上一公斤粮食。
“既如此,人若不想被饿死,就要事完农作再事牧猎,以补上每年近百公斤的饭食缺口,而诸位也多游猎,试问若无畜牧只事捕猎,独一人一年猎获近百公斤可食用肉食容易吗?”
“而若畜牧,又以何养活禽畜?难不成以自己的口粮?那自己吃什么?还是放养在野外?恐怕没人会将自己的禽畜放养在野外吧?如此便要再耗费精力以供禽畜需食。”
“但这还不够,再问王先生,有养些什么禽畜吗?”嬴宏也是挑着一个好用的人可劲用。
“有养些鸡鸭,还有两头牛。”王济也越来越觉得嬴宏是在针对自己了。
“那王先生一年能吃上二十只自己养的鸡鸭或是每年都有一头自己养的牛能供王先生一年所食吗?”嬴宏也不是针对王济,只是王济确实好用。
“呵呵。”王济感觉自己有些受辱,但事实确实如此,自己确实吃不上。
但嬴宏如此针对,王济也有些恼了,便不再明言回答嬴宏。
“孔先生呢?”王济是因为好用,所以嬴宏才多次问王济,而对于孔腾,嬴宏其实是在问孔腾知不知道自己每天吃的那些饱饭是怎么来的。
“额……嗯……”孔腾答不上来,若只论吃,儒家孔氏吃的并不比皇帝吃的差,但嬴宏列出来的诸多项目太详尽了,孔腾怎么好意思承认自己每天吃得饱吃得好。
有如此反应就行了,嬴宏也不勉强孔腾“田先生,如此你便明白了吧,一个人只是想不被饿死就需要付出多少劳动和精力。”
“多谢兵首赐教。”事实如此,田昌没法不低头,但也还有说辞“但如兵首所言,只谈论个体却不顾忌群体便是不切实际的,人也不是独居生活,也还有家人朋友伙伴,兵首只说个人怕是不合适吧?”
“嗯,正如田先生所言,人是群居生活的,是有家庭朋友的,可田先生也该知道,人数增加的同时,人的生活所需也会增加。”嬴宏还怕田昌等人明白的不够详细,便再细讲。
“一个家庭莫多说,最少也是三人吧?既一位丈夫一位妻子和一个孩子,而耕作所得是固定的,一个人耕两亩地和两个人耕四亩地没有什么区别,每亩地所得仍是七十公斤上下的可食用粮食,再平均划分还是不够。”
“而这还是其一,若今年风雨不利,农作有亏损甚至无收成,一家所需的粮食缺口就不再是几百公斤了,而是千余公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