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坐在椅子上。
见她情绪激动,他本想着去劝止,好好与她说道,奈何她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他,甚至越说情绪越是激动,不惜说出让尊上去求她,不做狐尊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
被逼无奈,他才呼下去了这一巴掌。
作为狐尊,他理应以她为尊。但作为兄长,他有责任有义务去教导她,而不是任由她一而再再而三地错下去。
但愿,她不要怨恨自己才好。
……
天宗门。
距上次的妖尸事件又过去了半月。这半月,铜铃道长一直都是愁眉不展,很是烦闷。
今日操练,绯霓在休息空隙与笑湖戈调侃,师父这段时日日日夜夜都在为魔界的事情而痛苦烦扰,是不是太过杞人忧天了?
笑湖戈摇摇头,说他从未见过师父如此模样。哪怕曾经与妖尊一战,他亦是信心满满,应对自如。这回之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见他说的很是认真,绯霓沉默了下去。
若真的到了与暮笛兵刃相接的那一天,她该如何面对?
忽地,她的目光捕捉到一个略显熟悉的身影从修炼云台外一闪而过。为一探究竟,她忽悠笑湖戈说自个儿肚子疼要上茅房,让他替自个儿向大师兄告个假,便追了上去。
她随着那人留下的脚印一路追至宗门附近的小树林,直至脚印消失她才停了下来,警惕地环顾四周,并厉声喊道:“何人敢在天宗门造次?还不快快现身束手就擒,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话音尚未落下,一个身型伟岸的男子便出现在了她的身后,两手背后微微扬唇道:“许久未见,你确定一见面便要将我擒了去吗?”
听这声音?
绯霓腾地转身,旋即张大了嘴巴,指着男子啊啊啊了半天才惊讶地问:“怎么是你啊?”
男子撩了一撩垂在胸前顺直的乌发,抿嘴一笑,很是温柔地回道:“是我。”
绯霓欣喜地向他奔去一拳打在他的胸口,心情竟像久别的故人重逢一般激动,甚有些许紧张。
她一仰头,目光便直直地看进了男子温柔的眸子里,似一汪春水,泛起了层层涟漪。而她,在涟漪中羞红了脸。
意识到自己的唐突,她很快便将目光转移了开去,道:“你怎么来了啊?都这般久了,我还以为你听进去了我的话,选择放弃了,不会再来偷师学艺了呐!”
男子被她这一拳打的连连咳嗽,忍不住腹诽,霓丫头的力气怎会跟个男子一般?之前并非如此啊?难道是这些日子修为又长进了不少?
见他似乎被自己捶打的有些难受,绯霓急忙关心问道:“喂,喂喂,你没事儿吧?”
男子摆摆手,“无妨无妨。”
旋即很认真地回答她方才的问题:“并非在下放弃学艺,实乃家中发生了一些事情,不得不暂时将此事搁浅。待家中事情处理妥善,在下便也就跑来了。其实更重要的是……”
男子欲言又止,不由脉脉含情地看向了绯霓,目不转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