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嘁…难道说师父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让我知道的吗?过分,简直太过分了!”
知晓绯霓正在气头上,笑湖戈便隔着一小段距离跟在她的身后。见她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踢着脚下的碎石子,生怕她把自个儿给绊倒,担心的要死,又不敢上前去阻止,就怕她到时候连跟都不让自己跟了。
忽而,她停了下来一屁股顿坐在碎石路上,笑湖戈看得目瞪口呆,不禁发出“嗞”的一声,忍不住打了个颤颤。心想,地面如此坑洼不平,还这般锋利,小师妹这一屁股坐下去难道就不疼吗?
兴是听得他的声音,绯霓回过头去嫌弃地白了他一眼,“怎么,跟了我一路,现下不跟了?还是笑师兄这细皮嫩肉的,无法与我这等粗俗之人同地而席啊?”
听她这般讲,笑湖戈顿时急了,连忙否定:“不不不,怎么会呢,小师妹你误会了,我怎会不愿与你同地而席。我恨不得日日都与你同地而席。”
说最后一句时,他把声音压到了最低,低到只有自己才听得到。
为证明自己并非她想的那样儿,笑湖戈快速地走了上去,拎起衣摆盘腿坐在了她的对面。刚一坐下,脸上便让这些有棱有角的碎石子给硌得变了型,有些难看。
担心扭作一团的表情会令绯霓再次误解,遂霸蛮忍了下来,强装镇定地说道:“这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受嘛,还挺舒服。”
怎知她却腾地起身,黑着脸两手握紧拳头低声吼道:“呵,师兄你撒谎!你跟师傅一样,你们都在骗我!”
吼罢便怒气冲冲地跑了开去。
笑湖戈愣在原地,看着她跑远了的身影,十分懊恼沮丧地垂下了脑袋。
……
妖界,夜笙宫。
北凌天一言不发地盯着堂下兔妖、鼠妖以及猫妖的尸首,脸沉得可怕。
宫里除他外,便只有最信任的狐族兄妹一行人。
铭镜上前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尸首上的伤口,确系为魔族中人所为。
他单膝跪地,抱拳道:“尊上,鼠妖他们虽为野妖,但也属我们妖族。魔族这么做,难道就不怕我们怪罪吗?”
漓洛不由发出一声冷嗤,对铭镜的说法很不以为然,“哼,怕?若是怕,便不会存在这些尸体了!”
“那是为何?”铭镜问。
漓洛半眯起迷人且犀利的眼眸,看着北凌天自信地说道:“他们这是在向尊上宣战!不,说的更准确一些,是魔尊!”
“宣战?!”铭镜惊讶地重复着这二字。
“漓洛说的没错,他的确是在向本尊宣战。一为报仇,二为天下最强!今日是野妖,明日,说不定便是在场的诸位了!”沉默了许久,北凌天终于开了口。
众人抬眼望去,只见他深锁的眉头中间夹杂着烦躁与不安,满面愁容。
漓洛不禁暗想,想不到堂堂妖尊也会有为难的时候。他,到底是与暮笛有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