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了指铜铃道长手中地瓷瓶,笑道:“你把它带回天宗门。除掉危害人间的一大患,本尊是否也算得上是功德一件?哈哈……”
“你说什么?你能让我把这个带回去?”铜铃道长张了张嘴,觉得北凌天的做法甚不可思议,令人无法揣测。
“羌鳍已死,本尊要这一瓶血水有何用?倒是你们天宗门,拿着他,也算是对当年之事有个交代了。”
忽地,白雾四起,北凌天潇洒地往雾中走去,边走边道:“你且先回去,明日卯时一过,我会亲自将霓丫头送回,今夜便让她在这儿好生睡上一觉。记住,今夜你我未曾见过。”
铜铃道长望着那个与白雾一同消失的身影,不自觉加大了握瓷瓶的力度,深锁了眉头。
……
魔界,惜月宫。
知晓羌鳍被北凌天处死,婧池在宫里大醉了三天三夜。她喜所恨之人终于得到他应得的惩罚,怒这个消息来得太迟太迟。
千年,她已不再是她。与夕殇的爱恨亦停留在了那一刻,他们再也无法回到从前,终究是梦一场。
月芝将一壶新酒端到桌上,轻声唤了句“公主……”又闭口弯腰去捡散落在地上的空酒壶,难受地叹气摇头。
这几日她不知劝说了多少回,可公主不是让她少管闲事便是让她去拿酒。说多无果,只好作罢。
自那日偷听到公主的往事,她便觉着自己似比她要幸运许多。至少,她还能陪伴在心爱之人身侧。
思至此,月芝抱着酒壶,心疼地看着横倒在地上的公主,不觉湿了眼眶。
婧池见她竟在自己的面前偷偷抹泪,火气瞬间涌了上来。
她捞起身边的酒壶狠狠地向月芝砸去,愤怒地骂道:“该死的贱婢,连你也可怜我对不对?!”
酒壶砸得太过突然,以至于月芝来不及躲闪,径直砸在自己的腹部。
她捂住肚子往后踉跄,以为自己就要跌倒。突然出现一只大手拦腰将她搂住,她撞在那人的怀里,才得以站稳。
当她发现护住自己的竟是魔尊时,她急忙从他的怀中抽离,哆哆嗦嗦的跪地求饶:“魔尊饶命,奴婢并非有意冲撞,求魔尊饶命。”
婧无白勾起一个坏笑,脑子里想的,竟是妖族女子的柔软妩媚。
“受公主欺负了吧?不怪你不怪你,快快起来。”说完伸手要去扶她。
月芝惶恐地躲了开去,谢恩后自己站了起来。只因她记得暮笛公子与她叮嘱过,万万要小心魔尊。
她这一躲,让婧无白很是不悦。今日若不是赶着看婧池,定要好好地治治她。
磨人的小妖精,谁让自个儿在大殿中看到她的第一眼便馋上了?若非为了暮笛身体里的那只上古妖兽,他怎会容她与暮笛快活至今。
婧池冷眼看着这一切,她冷笑一声,将杯中琼浆一口饮尽后,又将手里的酒杯砸向月芝,吼道:“贱婢,你还杵在这儿作甚?难道想碍本公主的眼吗?还不快滚!”
月芝含着泪,低头哈腰连声道歉后,飞快地逃离了惜月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