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咱们不同样是从此阶段过来的吗?若是连个三命都闯不过,又何谈天资卓越一说?“
他指着就在刚刚说话之时从楼中飞出的黄衣弟子,继续说道:”又与我这愚笨的普通弟子有何区别?”
说罢,便朝着身受重伤的黄衣弟子厉声大吼:“没用的东西,丢人现眼!还不速速给我把他抬下去!”
铜铃道长并不傻,只是不善言辞而已,如何会听不出来他在对自己的徒弟含沙射影,冷嘲热讽。
纵然再怎样护徒心切,他还是无法出言反驳。
毕竟就连他自个儿都没有把握,绯霓究竟能闯过几命。
无垠道长见自己这个老实巴交的师弟吃了闷气,便想着上前安慰几句。
只是刚起身抬腿,肩头便落下了一股力量,那股力量再往下一压,整个人又猝不及防地坐了回去。
他张开大嘴,欲哇哇大骂一通,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妨碍他的事情!
结果,在瞪起那双小眼睛,发现面前站着的人是妖尊时,他又急忙收住,将未曾说出口的话混着口水一道给咽了下去。
他不禁顺了顺胸脯,喃喃自语:“幸好,幸好只是想想而已,尚未骂出口。”
说到此,他又悄摸摸的瞥了妖尊一眼,嗬,这气场,当真吓得死个人!
可又转念一想,我可是天师!天师干嘛的?捉妖的啊!我怕他作甚?
于是,他又昂首挺胸,把腰板挺得笔直。
“一看这位天师,便是广袤道长吧?”
广袤道长微微点了点头,回道:“正是!”
北凌天将腿一抬,往他椅子的扶手上一踩,胳膊撑在自个儿的大腿上,两眼颇有深意地看着他,笑了笑,“呵,广袤道长,敢问您一句,若是今儿个霓丫头不仅能过了三命,甚至闯过了五命,您能否收回您适才所说之言,并向铜铃老头道歉?”
“五命?哈哈哈......妖尊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要知道天宗门最优秀的弟子也不过是六命而已!”
“好!那便是六命!”
一句坚定不移的话语落下,顿时听傻了在场的所有人。
祭祀台下开始躁动,大家都在对适才妖尊预言议论纷纷。
绯霓有几斤几两重,最清楚的莫过于铜铃道长。眼下,他对绯霓的要求仅仅是能顺利通过三命,保住性命平安归来便好。可谁知这位大言不惭的妖尊竟私自做主给她定了五命预言,这可着实把他给急坏了。
他猛地冲到北凌天身边,一把将他从广袤道长的椅子上拽了下来,指着他的鼻子便骂:“北凌天!枉你为人之时,霓儿对你百般照料,如今你竟做出如此令她置于险境的事情来,你可能对得起她?!六命天师,你知道闯到六命楼会遇到什么吗?她能不能过了这三命都尚且不知,六命,你这不是要了我霓儿的命啊!”
看样子,铜铃道长是真心关心绯霓没错了。
北凌天松开他的手,十分满意地勾起了一侧的唇角,指了指身后的幻镜,轻声道:“你瞧,三命这不是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