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阿普依辛被打的这样凄惨,理论上嗷嚎声应该响彻小半个城区才对,可直到同队的其它奥斯土其宗教警察眼睛看到他,耳朵里才响起了阿普依辛的惨叫。
如果是有经验的零区、负区探险者,这时早已发现不对,必然会采取谨慎、冷静的应对策略。
可对于在奥斯土其代表着秩序与权威,跋扈嚣张惯了,又没有多少实战经验的宗教警察来说,什么都没有尊严被冒犯更加重要。
根本没有犹豫研究什么对策,所有人都一拥而上,各显其能的朝攻击阿普依辛的女人冲去。
而那女人这时却仿佛一下变成的死物一般,不再活动,任由第一个冲过来的宗教警察一橡胶棍子敲在耳根,直接扑街在了地上。
而自觉已经将异端制服后,那名宗教警察并未罢手,而是再接再厉的继续猛下狠手。
晚一点冲过去的宗教警察见状自然也不甘落后,朝地上的女人不断招呼。
先还只是用棍子砸、用拳打、用脚踢,后来慢慢拥有神魂之力者开始近距离的使出法术,还有人将兽魂直接召唤了出来。
这时倒地女人的鲜血开始顺着七窍不断流淌,那抹鲜红更是刺激的围攻的宗教警察无法自制。
早就忘记了如果是普通人,甚至一般武士受到这种程度的攻击,早已失去了生命。
而且按那女人流血的速度跟数量来算,别说这么苗条的身姿了,就算长成头大象也不够数。
千里之外伊远国会调查团营地里的张角,感应着一切,嘴角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一堆的超凡强者,还都杀人不眨眼,固守着自己的‘正义’,内心无比暴虐、凶残的家伙。
奥斯土其这种高压管制的原教旨主义宗教国家,果然是最适合孵化眷族的场所。
把人砸成肉泥了还不愿意放过,这种仇恨正常人在面对杀父夺妻仇人的时候都不见得有,可放在宗教狂的身上却再稀松平常。
看来绝对的信仰虽然不可能催生出绝对的光明,却能轻而易举的催化出绝对的黑暗来。
打吧、踢吧,用法术、用异能去摧毁自己心底最后的人性吧,然后你们就归我所有了…”
与此同时,沙城之中,被怪女人打的倒在地上,一时间无法动弹的阿普依辛终于缓过了一口气,挣扎着坐了起来。
看到同侪们还在为自己出气,惩罚异端,不由嘶吼着声援道:“砸死这个荡妇,把她的尸体暴晒在月光之下喂…”
但喊着喊着他突然声音一哽,发现情况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随着挥动橡胶棒、踢脚、施法的动作,大家外露的皮肤在昏黄的灯光下一点、一点变得中空,随后那空洞又渐渐被某些绝对不是人口组织的古怪东西所填满。
还有地上的血迹简直已经汇聚成了水泊,肆意流淌着将半条街都染成了地狱般的赤红颜色。
渐渐的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从阿普依辛心底升起,他先是不愿相信事实,用力揉了揉眼睛,再睁开,再揉、再睁,连续几次,眼前的景象却丝毫都未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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