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张角皱着眉头说:“都这当口了谁还有心情开玩笑啊。”
“我地理跟人文还不错,”韩英错愕的道:“记得齐特轮市人口有接近200万。
其中一半是奥斯土其移民跟混血儿??新月教民至少七、八十万。
他们几乎一定会支持独立,难道都杀掉吗??那样的话??岂不是主动把武力干预的把柄送到奥斯土其人的手中。
而以伊远目前的国力又怎么可能承受的起奥斯土其的报复。”
“国争最忌讳的就是优柔孤断,立场不坚。”张角面无表情的道:“以最强硬的手段扼杀住国内的反叛开端,最大限度的减低内耗。
然后向大周求援。
国与国之间没有永久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山晋、西秦虽然没有在江楚入侵伊远时伸出援手??但他们绝不希望??一个中大陆的异文明强大政权在东大陆占领一个桥头堡后跟自己接壤。
很可能会支持伊远与奥斯土其的国争。
而如果不当机立断,被奥斯土其人温水煮青蛙,今天齐特轮市独立,明天猫特轮市独立,后天再来个狗特轮市照方抓药??就真的完了。”
韩英闻言一下愣住了,恍神了片刻??仍旧摇摇头道:“虽然你说的逻辑上很有道理。
但就为了一个可能性便直接屠杀几十万的国民,我还是很难认同。”
“所以你才会想不出这种釜底抽薪之计??”张角冷冷一笑道:“所谓慈不掌兵,仁不谋国就是这个道理了。
唉??算了??咱们两个在这里说的再热闹又有什么用呢??只是纸上谈兵而已。
你晚上推衍一下这件事的发展吧,希望结局不会悲观到绝望。”
“嗯。”韩英有气无力的点点头道。
“那现在咱们回去吧,”张角笑笑说:“一会还得上台给员工们抽奖,发福利呢。”
“你现在还有这种心情?”韩英讶然问道。
“要每遇大事有静气。”张角短时间内便已经平复了情绪,耸耸肩说:“慌张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之后他漫步走回了演出厅,继续看起了穷极无聊的节目。
可实际上舞台上的角色变幻,舞台下的喧嚣、吵闹,都再没在张角心中留下任何痕迹。
他细细推敲着齐特轮市独立事件里,各方交错的厉害关系,脑海中最终形成了一个残酷的决定,“当断不断,必受起乱。
目前这种情况下,如果放任齐特轮市判归奥斯土其,伊远八成要完。
卢温瑞跟军方、中央政府、国会高层的那些孙子,未来还可以靠卖国谋求个好前途。
甚至以卢温瑞的力量、超凡前景以及在伊远的影响力,愿意主动皈依新月之神莫哈德得话,成为掌握伊远俗世权利的‘释经长老’也不是没有希望。
可我执掌伊远国柄的计划却得彻彻底底的落空。
能有解困的方法,无论如何都该试上一试。”
开始用心捕捉源自齐特轮市的负面意念。